流盼喜道:“還是姑姑懂很多。姑姑所言甚是,娘娘這個月,的確未曾歡樂。前麵兩次太醫來存候然脈,娘娘因七殿下之事,皆都拒了。如此算來,再招太醫來請脈,必能查出喜脈。”
於姑姑道:“奴婢那裡有甚智謀?奴婢隻是比撫桂、流盼幾個年長些,見過聽過的多了,纔會猜到這些。況奴婢也隻是猜想罷了,娘娘是否真的再次有孕,還要看太醫如何診斷。”
皇後含笑道:“那本宮也該多謝姑姑。”頓了頓,又道,“姑姑切莫再推委了,本宮這一謝,並非隻為著本日這一樁事,待姑姑伴同小七往福建去,這一起上,另有到了福建後的諸事,本宮還要有勞姑姑多多‘照看’本宮的小七。”
清寧宮合宮大喜。
出口的恰是大皇子母妃湘貴妃的父親李輔弼。
皇後亦皺了眉,低頭看了一眼案幾上放著的她平日最愛吃的點心,現在竟也起了討厭之心,隻消一眼,就避過眼去,不肯再看。
皇後叮嚀完,本身身邊就隻剩了於姑姑一人。
太皇太前麵色亦沉了下來,但看到天元帝的目光,還是微微搖了點頭。
棠落瑾任由寧君遲抱著,懶懶的想,她當然要歡樂啦,他是她的假嫡子,那裡比的上真的嫡子更讓皇後歡暢呢?就是不曉得,皇後又有了身孕,會不會立時就對他脫手呢?
於深夜無人處,他也不免拍拍胸脯,籲一口氣,暗自神傷一番,然後便下定了決計,定要好好活到長大纔好。
皇後口比心快,已然先行跪地,口中堅辭:“皇上看重七皇子,是七皇子的福分,亦是臣妾之福。然七皇子十個月方會匍匐,週歲生辰當日方會站立,至今仍舊未曾開口說一句話,戰役常孩童普通談笑打鬨自行走路。七皇子如此資質,臣妾恐其不能勝任太子之位。還請皇上,三思!”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下的皇後,而後才側首看向太皇太後。
棠落瑾是以果然放了很多心,每日睡得也更苦澀一些。待得他一歲又一個月的那一天,被小汪氏抱著,正式冊封為昭王,翌日就和寧君遲,帶著五百保護,多少服侍的宮人,往福建去了。
並不是皇後不想殺他了,而是於姑姑在伶仃服侍他的時候,可貴垂淚一番,末端才道:“都說酸兒辣女,皇後懷這一胎時的飲食愛好,與前麵懷四公主、五公主時皆是一樣,都說喜辣不喜酸,想來這一胎,還是是個公主。”
如是一番起起伏伏,饒是棠落瑾疇前活了二十幾年,又裝了將近一年的傻子,如此也很有些震驚。
立儲一事被擱置下來,封王的事情勢在必行。
七皇子的“生母”皇後寧氏,心中卻無半點高興之情,隻一味在宮裡憤怒。
安然脈旬日一請,皇後先前拒了兩次,可不正有二旬日?若再請太醫來看,如果冇有便罷了,如果有,必能查得出來。
流盼亦道:“恰是如此。隻是奴婢跟了娘娘數年,娘娘您平日沉穩,向來穩得住氣,疇前在人前人後,都能待七殿下如親子,但是比來……”她微微咬了咬唇,“但是比來,娘娘脾氣反倒有幾分暴躁。娘娘是主子,在奴婢們麵前暴躁自是無妨,但是在皇上麵前,娘娘與常日,總有很多個分歧。”
如若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