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珍兒剛要應是，寧君榆就道：“二姐，另有馨昭儀呢？表姐重生了小公主，我們也該去瞧瞧的。”

於姑姑天然惶恐，忙道不敢未曾。

皇後抱住二人，清淚流下。

“姑姑放心，皇上剋日對七皇子和五公主同日出世的事情略有思疑，本宮必不會讓你剋日脫手。當然，姑姑如果能在保全本身的景象下脫手，本宮亦不會說甚麼，還會將你安然送出宮去，令你回寧府結婚生子，將來兒孫合座，姑姑覺得如何？”

皇後怔了怔，才神采和順道：“恰是如此。五公主非常敬愛，你們要心疼她纔好。”

皇後倒也不睬，一味喝了藥，漱了口，外務府的人進收支出的問完了話，到了正中午分，外務府的人這才走了個潔淨。

當下再次跪下：“娘娘儘可叮嚀。”

皇後卻一眼都冇看寧玥兒。她更在乎的是嫡出的一雙弟妹。

霧卷伸出右手，不輕不重地往臉上打了一下，賠笑道：“奴婢這可捱了打了，娘娘能夠諒解奴婢則個了？”

“娘娘，不若讓四公子、三蜜斯、四蜜斯洗漱一番，吃點點心。”流盼含蓄地提示，“然後奴婢再帶著公子、蜜斯們，去長樂宮、壽安宮和各宮主位那邊去見一見。”

於姑姑已經被皇後冷了好幾日，聞言喜道：“娘娘真的喚我去服侍？”

皇後喜極而泣：“皇上此話當真？”

皇後喝了一杯霧卷遞來的茶水，看了一眼地上仍舊跪著的於姑姑，這才嗔了霧卷一眼：“你這丫頭，就該打。若不是本宮喝了這普洱茶，想到宮裡普洱泡的最好的是於姑姑，那裡能瞧見，於姑姑還在跪著呢。霧卷怎的不提示本宮一句？”

於姑姑忙忙打起了精力。

於姑姑忙道：“奴婢不敢。”

立儲的事情，棠落瑾擔憂地有些早了。

皇後這才低垂了眼，嗔道：“瞧皇上說的，就跟小七不是從臣妾肚子裡爬出來似的。”

“二姐姐，珍兒好怕。家裡人誰都不能出門，姨娘每日都哭，家裡奴婢也哭。”

七皇子是甚麼身份，旁人不知，她又豈會不知？皇後令她去七皇子身邊，說是“服侍”，實則除了監督以外，不就是要找機遇將七皇子完整了斷，讓七皇子早夭，免得毛病皇後將來真正嫡子的門路麼？

皇後伸出一指，平空指了指她，又笑了一會，才轉頭看向於姑姑：“快給於姑姑拿個繡櫈過來坐著。”

皇後倒是不疾不徐地喝茶。

於姑姑立即起家，又跪了下去：“奴婢惶恐。奴婢能從長樂宮活著走出來，就是托了皇後孃孃的福分，托了寧家的福分，現在奴婢感激娘娘還來不及，如何敢見怪娘娘？”

於姑姑衣衫整齊，當下就跟著霧捲到了皇後那邊。

為人奴婢，本就命賤。她那裡有挑選的機遇？

說罷，於姑姑見皇後不語，定了放心，又道，“奴婢那一個月，固然冇有受刑，隻被太皇太後軟禁在一處狹小的宮室，但那宮室裡隻要一個小小的窗戶，每日隻給奴婢送兩餐，奴婢在娘娘身邊多麼高貴？當時卻隻能本身提了夜壺，將夜壺從窗戶裡送出去，還要被小宮女小寺人欺侮叱罵。奴婢是娘娘身邊的人，疇前那裡受過這等委曲？天不幸見，奴婢心中所思所想所忠心者，儘是皇後孃娘和小公主。”

皇後微微歎了口氣，道：“小公主出世那夜的事情，也隻要你我主仆六個曉得。流盼她們自不必說，打從她們五歲上，就在本宮院子裡當掃地丫環，十歲就貼身服侍本宮。本宮自是從不疑她們。姑姑雖不是與本宮一起長大，但也是母親在本宮十二歲時，就送到本宮身邊，伴隨本宮十餘年的白叟了。本宮現在有難，本來用流盼幾個就好，可惜她們幾個畢竟年幼，隻要姑姑，疇前學過諸多技術，讓本宮更加看重。卻不知姑姑，可願再幫本宮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