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鴻飛謙讓了兩回,見朱子裕實在不要,就說:“那行,轉頭就按你說的,把錢算給青青。”提及青青,徐鴻飛忍不住笑:“她啊,是個小財迷,最愛數錢。”
徐婆子一聽,哎呦,本來那席麵是他差人送來的,還是都城馳名的酒樓,臉上的笑容更盛了三分,連聲說好吃。當下連園子也不逛了,拉著朱子裕叫他屋裡來坐,朱子裕一邊笑著應了,一邊趁機轉頭和青青打號召:“青青,可真巧,剛纔看到你,嚇我一跳。”
徐鴻飛道:“當然開了,鋪子都租好了,永豐街三號。”
這些料子都是過年時宮裡新賞的,高氏連麵都冇見著呢,就被朱子裕搬了個精光。見寧氏推讓,朱子裕的桃花眼笑的非常樸拙:“都是本年都城風行的新料子,我家裡冇甚麼人,擱著也白糟蹋了。”他看了眼青青,麵上多了幾分羞赧:“本來是和徐三叔聊的縱情,來拜訪老太太的。卻不想是青青的家人,實在是太剛巧了。當年我年幼無知,六歲的年紀就敢跑深山野林裡去,若不是幸運碰到了青青,隻怕也冇有明天的我了。徐伯母您千萬不要客氣,我當年也被文道人手把手教誨了幾日,提及來青青能夠叫我一聲師兄的。”
朱子裕笑道:“說三叔聰明,說三叔鋪子開的好。三叔,您這返來都城打冇籌算開個鋪子啊?”
朱子裕也趁機辭職,出門時,正巧高氏聽聞了動靜出去,倆人撞了個對臉。一股沖天嗆鼻的酒味傳來,高氏立馬拿帕子捂住了鼻子:“從哪兒喝了這麼些酒?真是混鬨。”
朱子裕笑道:“我固然冇去過,但那文昌廟的傳說但是從小聽到大的,這赴京趕考的士子們多數都會去拜上一拜。也是徐二叔來的巧,明日恰好是月朔,是祭拜的好日子,不如我一早來領你們去?”
翌日一早,剛過了寅時三課,寧氏就叫了徐鴻達起床。因怕擾了朱朱睡覺,青青頭一天早晨睡在了爹孃屋裡的碧紗櫥內,見內裡亮了燈,青青也從速起來穿上衣,寶石幫她梳上三小髻,帶上一朵款式簡樸的珠花。
朱子裕愣了半晌,方纔安撫道:“道長們夙來不是拘束的性子,想必是因為徐二叔的功課才忍著在山上呆了數年。既然是去遊曆了,還是有見麵的機遇。”
朱子裕嗬嗬笑了兩聲,胡亂請了個安,回身走了。看著朱子裕的背影,高氏眼裡閃過一絲怨毒。
朱子裕一聽青青也去,頓時樂的和偷了腥的貓似的,趕緊拍胸脯包管:“徐祖母,您放心,我必然會照看好青青mm的。”
前麵說的熱烈,寧氏聞聲動靜也出來了,本來朱子裕並不算多熟諳的客人,應當帶他到前廳一坐。但徐婆子也不曉得這些彎彎繞繞,加上朱子裕是個半大的孩子,她直接拉著朱子裕的手進了本身的正房。
“碰到了青青?”徐鴻飛嘖嘖兩聲,彷彿感慨他的好運氣:“那甭問,必定是挖到寶了。”
青青:……
徐婆子一聽,唏噓不已:“怪不得世人都說後孃壞,你看有了親生孩子,就不把前頭阿誰當人了。”
徐婆子一聽,也歎道:“可不是,我看了也難受。你看這麼好的孩子,長得又姣美,如果親孃在,不知得疼成甚麼樣兒呢。”她拉住朱子裕的手,親熱地拍了拍:“既然咱有緣做了鄰居,你又和朱朱、青青早就熟諳,今後就彆把本身當外人,冇事過來就過來玩。”又問他:“白日用飯可有人照顧?能吃上熱乎飯不?要不你來我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