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氏一邊把大妞抱炕上去一邊轉頭笑道:“可不是,大嫂也彆客氣,轉頭你把尺寸給我,保準半個月就給你做得了。”
寧氏挑出來一塊藕荷色的、一塊絳紫色的衣料預備著給徐婆子做衣裳,又給大嫂王氏選了一塊水藍色的。想著小叔也要說親了,也該做身新衣裳,又拿出一塊石青的。
寧氏看姐妹兩個在一起玩的高興,就下了炕去開箱選料子,她坐月子多虧大嫂王氏經心照顧,出了月子想給王氏裁身衣裳表示謝意。隻是給王氏做了,也不能少了徐婆子的。徐婆子固然偶然言語刻薄了些,但每天去雞窩裡摸了雞蛋總不忘讓王氏給寧氏煮兩個吃。
青青趁機摸了兩把:……真嫩呀!
“您老是缺這一兩百個錢是如何著?”徐鴻飛一邊抬著胳膊擋著臉,一邊轉著圈的躲:“我是你親兒子不,你咋老給我相看如許的?”
徐鴻飛抹了把臉,把徐婆子扶回炕上:“彆提了,店主的大小子去縣裡學會了打賭,欠了人賭坊五百兩銀子。店主固然有個鋪子,看著餬口餘裕些,但也冇有多厚的家底,把家裡的銀子湊了湊還差二百兩,就把屋子鋪子都賣了,還了錢後還餘下些,一家子清算東西回籍下去了。”
徐婆子聞言,眼角一斜:“那我的呢?”
“嘖嘖!”徐婆子聽了不由直點頭:“遭雷劈的東西,幾輩子的家底都給他敗霍了。這養兒子就不能慣著,你那店主啥都好,就是慣兒子,這回把本身坑了吧!我和你們說,養兒子這方麵,再冇有比我明白的……”
寧氏道:“不瞞娘說,我想在縣城開鋪子。二郎在縣學裡讀書,一兩個月纔回家一次,吃住都冇人照看他,我實在放心不下。至於胭脂,我想著也不消去進貨,我在劉家服侍的時候,大蜜斯不喜好內裡的胭脂,都用本身做的。這些年,我帶著那些小丫頭找了好些個古方,挨個都試了一回,做出來極好的有五種,另有十來種易得的。”
“胭脂鋪子?”徐婆子瞅了徐鴻飛一眼:“那玩意贏利嗎?”
青青:咯咯咯……
徐婆子倒冇感覺這些是事,她總感覺本身脫手做的東西本錢低,辛苦些倒不礙事,能贏利就行。再者說,徐家在村西頭另有十來間茅草房,平時農忙時雇的長工就叫他們睡那兒,略微一補葺,刷個明白就能用。至於人手,從村裡雇上些手腳潔淨敏捷的媳婦婆子,啥活都無能。
徐婆子打了一通,也累了,氣的站在屋裡當間掐腰直喘氣:“那你說你想要個啥樣的?”
徐鴻飛滿臉懊喪,進屋怏怏地和老孃、兩位嫂子打了號召,就要回屋躺著。急的徐婆子連鞋也顧不上穿,跳下抗來抓住他:“如何了這是?你倒是說啊?”
徐婆子又展開給小兒子那塊料子:“你拿的料子好,色彩光鮮,摸著也細發。”王氏道:“可不是,平常去鎮上的布莊裡,看那邊頭最好的料子也不如這個。”徐婆子特長比劃了下料子的尺寸,叮嚀道:“老三的衣裳叫你大嫂做,我瞧著這塊衣料大,剩下的布還能給浩哥做一身短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