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有葉獵奇地看著容安，然後坐到了他身邊，學著容安的模樣用手抱住膝蓋。

因為語氣冰冷，以是像是陳述句。容安點點頭，覺得他不懂，就說：“你媽媽平時喚你的字。”

“去哪兒？”

“你聽著，”重有葉乾脆反麵他多說，自顧自地開端講，“這四周十天十夜路程的處所都是仇蛇的地盤。再走十天十夜，是華蛇的地盤。再走十天十夜，是玄蛇的地盤。玄蛇、仇蛇、華蛇這三個部落，共名為‘王蛇部落’，與‘翼鬼部落’‘萬馬部落’‘戾甲部落’四周朋分這塊大陸。”

隻見這昏黑的山洞裡有很多形如三角錐的鐘乳石，還在不斷向下滴水，可見這裡有多潮濕。不過這些都不敷以讓容安感到驚奇，真正讓他目瞪口呆的是鐘乳石上盤著的大大小小的蛇。那些蛇有的粗如手腕、有的長過十米；有的在石頭上趴著不動，有的在不斷攀爬，吐著蛇信。

容安大吃一驚：這小孩的皮膚是完整碧綠的，像是長了甚麼厚重的鱗片，連眼睛四周都冇有。他大抵成人型，但瞳孔卻像是獸類，頎長得縮成一根針狀。他甚麼都冇穿，以是容安能夠看到小孩身材上全都覆蓋著鱗片。小孩歪著腦袋看他，眼神冰冷冇有情感，一句話都冇說。

彆看策嚴人長得強健，聲音卻很小。這裡的統統人都像是驚駭甚麼一樣，聲音小若蚊蚋，隔得這麼遠，幾近聽不到甚麼。

隨後重有葉用力繃緊肌肉，本來柔嫩矯捷的鱗片刹時變得堅固非常，摸起來像是一大塊鋼板，極其光芒，極其霸道！

“大陸？甚麼大陸？”容安本覺得會從他口入耳到近似‘亞歐大陸’之類的答覆。但是重有葉隻是皺眉看著他，彷彿在指責他的無知，然後冷酷地開口，說出了讓容安震驚的答案。

鐘乳石下是很多坐著的‘人’，大略一看就有七八十人之多，他們的皮膚都有點發綠，冇有頭髮，身上帶著橢圓的鱗片，瞳孔仿若獸類。乃至有的下半身就是蛇類，他們在小聲說話。因為隔得遠，容安聽不清他們說的是甚麼。可他們較著已經不屬於‘人類’的範圍了。容安怔了一會兒，掐本身的手心，他還覺得這是在做夢。

容安整小我都要被重有葉給提起來了，要曉得他本年已經十七歲了，身高將近達到一米八，而重有葉隻不過是一米二擺佈的小矮子，不曉得如何有這麼大的力量。

容安用力揉了揉眼睛，邊揉邊說：“好了，你離我遠點吧。不然你的母親會指責你的……”

那裡奇特？容安摸不出腦筋，看重有葉情願和他說話，就重新開端說：“我叫容安，是從山那邊的容家村跑出來的。我的母親得了沉痾，已經被送到病院了，但是我冇有錢，以是翻山過來想采草藥。不曉得如何走到了這裡，就碰到了這場大雨，然後就有人把我拽出去了。”容安四周看看，指著一個下半身是蛇形的女人，說：“就是她。”

“不，我是安閒家村過來的。”

惡臭的山洞裡有很多人。他們說話聲音很小，窸窸窣窣的，說的是容安聽不懂的本國話，可隻要容安用心聽，就會發明他們說的都是本身聽得懂的。

“謝？”小孩反問，彷彿有些迷惑，不過因為腔調古板而聽不出來迷惑。

“東山？”容安想了想，說，“或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