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祖以後發紅包，一圈下來，成靖寧的荷包鼓了很多，再以後闔家坐在一起吃湯圓，以後分紅兩撥，一撥進宮麵聖拜見今上太後皇後，成靖寧則跟著戴老夫人等一起到大覺寺祈福上香。出門時還不到辰時，大人們都喜氣洋洋的，夙起的男孩後代孩兒個個倦怠得很，捂著嘴打著哈欠，爬上馬車以後，都肩靠肩的補眠。

“也好，嘉月是個活潑的性子，你們做個伴也不錯，隻是今後不準湊一起調皮。”沈老夫人含笑道，“鄙人麵聽了這麼久，有甚麼設法？”

“我今後必然會過得很好的，祖母您彆擔憂我。”上一世碰到的三個渣男，早讓她熄了結婚立室的動機，特彆眼下又有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對婚姻更是驚駭，哪敢再妄圖？男人的渣，是不分古今的，隻要本身有權有勢過得舒心暢意纔好。這世上的男人，冇一個好的，就算有，她也冇阿誰運氣碰到。

“這麼多……”荷包沉甸甸的，成芙寧躊躇著不敢接。

好吧，成靖寧最後抱著可可從桌案底下鑽了出來。她在底下的時候不短，這時候有些腿麻，見過禮後道：“祖母，您讓我坐一坐，我站不住了。”

沈老夫人點點頭，怕她是蒙出來的，又出了一題考道：“一婦人在河邊洗碗，路人問她為何洗這麼多。婦人道：‘家中來了很多客人，兩人合用一飯碗，三人合用一湯碗，四人合用一菜碗，共用六十五隻碗。問家裡來了多少客人，飯碗、湯碗、菜碗各多少？’”

成靖寧拿了東西，道了謝，帶著墨竹去菩提院那邊。從守禪院的和尚那邊拿了寶牒，寫上慾望放進一根拇指大小的竹筒內，繫上紅布籌辦進院子，昂首又看到站在樹下的蕭雲旌，腳步頃刻又是一頓。

“不消不消，這對鐲子太貴重了。算起來蕭夫人也是侯府的姻親，和祖母是一輩人，我上香祭拜也是應當的。”成靖寧推讓道，俄然間重視到蕭雲旌的眼神很冰冷，隻好嘲笑了兩聲，迫於他無聲的壓力，隻好收下王老夫人的鐲子。

都對上了，沈老夫人不再思疑，“都不錯，這幾天都過來幫我吧。”

不過沈老夫人和成振平淡然至極，對內裡的群情涓滴不放在心上，日子該如何過就如何過，又值年節下，更是熱烈。

眼下又要過年了，成啟銘隻好先擱置救兒子的事，去照拂孫子孫女們。他本想結合荀太夫人一起，接成玉寧、成永桓等人到侯府，無法被沈老夫人回絕。來由很冠冕堂皇，讓人冇法斷交：讓二房三房搬出侯府，是今上的意義，莫非他想抗旨？不尊聖意，是大大的不敬，孝在義前顯得那麼的寒微，成啟銘隻好作罷。

成芙寧見著愛貓，也喜得不可，抱出來親了又親，“多謝你帶它來看我。”

“我把雪兒也帶來了，你給瞧瞧。”身後的墨竹提著個籠子，內裡恰是烏黑一團的雪兒。看到成芙寧後，撲騰著要出來。

查完醉霄樓的賬，成靖寧又要求查其他的，沈老夫人將信將疑的接過醉霄樓的帳本，一頁一頁的翻看，出了一道考題考她：“大和尚每人吃四個，小和尚四人吃一個。有大小和尚一百人，共吃了一百個饅頭。那麼大小和尚各幾人？各吃了多少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