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靖寧明天穿戴一身紅色大紅百蝶穿花銀鼠薄緞襖,梳著墮馬髻,額間飾有紅寶石的眉心墜,髮髻下帶著杯口大的石榴絨花,帶著一對赤金鑲紅寶石胡蝶步搖,另有一個赤金嵌寶銜珠串三翅偏鳳釵。不過她氣色再好,也不像個新婦該有的模樣,和蕭雲旌站一處,看著調和班配,蕭雲旌也對她多有保護,但都不是新婚有的甜膩,兩人很客氣,相敬如賓得讓人思疑。
“聞大夫也這麼說。”蕭雲旌在床邊坐了下來,伸出一隻手放到她的小腹上。冷冰冰的,很涼。“我去給你拿個暖手用的爐子來吧。”
換洗以後纔回新房,已是亥時,成靖寧已捂著被子睡著了,許是太痛的原因,眉頭緊皺,一頭稠密的長髮蜿蜒逶迤的鋪在枕頭上和床上。蕭雲旌在床邊坐了一陣,內心畢竟有些遺憾,不過人已到他身邊,有的是機遇。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髮齊眉,三梳兒孫滿地……”傅老夫人一邊梳一邊唸叨著,說成靖寧的頭髮又密又長,梳流雲髻很都雅。
傅老夫人年青時就是個愛穿紅戴綠喜好打扮的,於女人的事情上很故意得,給成靖寧打扮時行動純熟,塗脂抹粉一整套下來行雲流水,讓隻會化淡妝的成靖寧詫異不已。
一邊的顧子衿也焦心的看著她。成靖寧被長輩體貼的目光盯得臉紅,支吾道:“結婚那日我葵水來了,以是……”
王老夫人盼曾孫,親身端了一碗餃子來喂成靖寧,成靖寧咬了一口便不吃了,低頭擦了擦嘴角。這時王老夫人笑問道:“生不生呀?”
“這得靠侯爺和夫人儘力,新夫人這般仙顏,很快就有好動靜,您老彆焦急。吃過餃子該喝交杯酒了,喝了這杯合巹酒,今後呀定會長悠長久。”喜娘端來紅漆茶盤,內裡放著兩個繫著紅繩的瓢狀白瓷酒杯,有嬰兒的拳頭大小,盛滿了紅葡萄酒。
兩人就這麼相敬如賓的過著,三日以後回門。喝了聞禮開的藥後,成靖寧腹痛的症狀獲得減緩,回門那日氣色看上去與平常無異。成振清為了驅逐女後代婿,特地告了假在家等著,成永皓和成永安也是如此。
新房內墮入長久的溫馨當中,幸虧甄媽媽來得及時,帶著丫頭出去服侍兩人梳洗。成靖寧梳了個瑤台髻,佩帶著五鳳朝陽的紫金展翅飛鳳掛釵,換上一身大紅色各處金的通袖襖,看上去還是喜慶。蕭雲旌也是一身紅色長袍,他不喜過分花梢,衣裳上的紋飾未幾,隻在衣衿和袖口用金線滾了邊,繡了雲紋,束著一條玄色腰帶,襯得他更加矗立。成靖寧見到人時,內心想著今後千萬不要變啤酒肚大叔。
“女人先用些東西墊肚子吧,有了力量後先把一身行頭卸了。”甄媽媽將人扶起,滿頭珠翠金銀的確都雅,但分量也不輕。
蕭雲旌的冰山臉上總算有了笑意,在成靖寧身邊坐了下來,撒帳時喜娘和媒人另有王老夫人,拿著花生紅棗一股腦兒的號召這對新人,幸虧都是有分寸之人,冇有往臉上撒。
甄媽媽還擔憂徹夜姑爺鹵莽會弄傷自家女人,哪知卻獲得這個動靜,也是變了變神采,抱怨著道:“真是不巧。”新婚就分床睡?太失禮了些,但女人這事冇體例,隻好讓已經熟諳鎮北侯府環境的斑斕去讓廚房熬一碗紅糖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