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惡夢,經曆過一次就足以畢生痛苦了。
“你必須去病院。”隔開坐在左邊醉得有些東倒西歪的柳言明,盛伯雍皺著眉頭,不敢把手從沈鶴的肩頭鬆開一一點點。青年的眉頭一向微微皺著,額頭上都是盜汗,嘴唇也青白的讓人感覺心驚……隻要想起來他幾個月前才動過心臟移植手術,盛伯雍就不敢粗心地聽任他就這麼回旅店。
如果沈鶴不是還記得那天盛伯雍在他耳邊問的那句話,或許他會真信了這是前輩在指導後輩。
兩人一前一後從藥房出來的時候,收銀台的小妹還跟在前麵哢嚓哢嚓地拍照片,見盛伯雍轉頭打了個手勢,這才見好就收,不依不捨地目送他們穿過馬路。
“沈鶴!沈鶴!抓著那幾小我!他們剛纔拍了柳哥!”
這個拳頭固然沈鶴成心識地避了避,但到底還是“咚”一聲砸在了他的心口。
“回旅店。”
“另有阿誰女的!彆讓她跑了!”
那女孩趁機咬牙逃竄,沈鶴彎著腰追了幾步,心口疼得差點要跪下。如果不是有人上前扶住了他的肩膀,大抵接下來該打的電話就不是110,而是120了。
小助理看著娃娃臉,平時說話也都輕聲細語的,說大聲了就輕易臉紅。可這會兒嗓門極大,一聽就曉得是真出了題目。
“比來連續串的事情都和衛彥脫不了乾係,環球那邊現在已經決定先把他的佈告都停了,拍完《金戈鐵馬》以後再看他詳細表示。”盛伯雍單刀直入,“他現在直接把你跟柳言明看作勁敵,就算環球給了警告,大抵不出幾天還是會脫手抨擊。剛纔阿誰女孩也能夠是……”
幫手的路人能夠不認得小助理,也不熟諳沈鶴,但是看到這個俄然跑過來幾下禮服一小我的青年,紛繁睜大了眼,更加賣力地幫手。未幾會工夫,幾個帶著相機的男人都被壓在了地上。
他的話還冇說完,俄然傳來的叫喚聲吸引了兩人的重視力,幾個大男人抱動手裡的一個包,頂著岸堤旁吹來的北風疾走,前麵的女孩脫了高跟鞋,赤著一雙腳也在冒死地逃竄,而他們以後一邊跑一邊叫喚的人是……柳言明的小助理?
說的好聽是誘.奸,刺耳就是強.奸。更首要的是,這樁醜聞的工具,是個冇演過幾部戲的十幾歲未成年小女人。把事情爆出來的是給小女人修手機的人,起首在網上呈現的傳聞是從小女人手機裡翻到的一段錄相,因為燈光暗淡,看不清畫麵裡的人到底是誰,但是小女人一向喊的是宋霖的名字。以後又連續爆出小女人偷拍的宋霖睡著的照片。固然宋霖幾次誇大辯白本身並冇有和小女人伶仃相處過,更冇有產生過任何乾係。但是視頻和照片的存在,就彷彿兩座大山,將他壓得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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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鶴做好查抄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一眼就瞥見了男人高大的背影站在門口椅子旁,微微低著頭,彷彿在做些甚麼。中間站著的護士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見了,竟然直接取脫手機拍了幾張照片,這才接過盛伯雍遞疇昔的筆,抓著筆鎮靜地分開。
盛伯雍的聲音明顯冇有任何的波瀾,但是沈鶴還是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故國》拍攝完後冇幾天,阿誰俄然冒出來講本身誘.奸彆人的醜聞。
沈鶴探頭就要去看,盛伯雍聽到聲音猛地回身把人擋在了身前,臉上的神情淡淡的,但是眼底透露的是藏不住的難堪。沈鶴隻看到他冇體例全數粉飾住的柳言明的長腿,收回目光,又問,“柳哥還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