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就這麼一個閨女,天然是全數心神都放在了她身上。他見瑞定臉上帶笑,又嚴厲道:“固然我承諾了你,你也牢記不成多去,免得平白招人閒話。”
瑞定點了點頭,他向來都不是孟浪之輩。
“她寫來的信裡都是外祖母對她如何如何好,兩個孃舅舅媽又對她好,另有姐妹們又如何好相處。”
兩人都了了苦衷,這頓飯倒是舒舒暢服吃完了。
聽了這話,林如海反而笑了,“你當初去的時候如何就――”固然喝了酒,不過林如海畢竟想起劈麵這個是個王爺,把厚臉皮三個字嚥了下去。
林如海又是一杯酒下肚。
兩人麵劈麵坐了一會,一個低頭想事情,一個也在為將來策畫著,倒是都沉默了下來。
瑞定故意想跟他聊聊朝堂之事,林如海雖出身鐘鼎之家,又是書香家世,考中探花天然也是有才學的,但是能做到巡鹽禦史,光有才調是遠遠不敷的。
瑞定答道:“我這還是第一次求親,內心不免嚴峻。”
林如海放下心來。
“林大人說的是。”瑞定又承諾了。
瑞定笑道:“小婿天然是信賴嶽父大人的。”
這麼一坐,便到了用飯時候。
林如海咳嗽一聲道:“王爺此話怎講。名分不決,怎可用婿字。”
“就跟你當月朔樣,隻說與我有舊。”林如海笑道:“等你走後我修書一封,隻說拜托了你稍稍照看小女便是。”
瑞定一驚。
“當初想著她小小年紀,又是去外祖母家受她外祖母教誨,丫環婆子的跟一堆非常不美。”林如海不免又解釋一句,“也怕她外祖母內心起了芥蒂。”
瑞定不過稍稍一想,便明白了此中啟事。他稍稍構造一下說話,道:“我本年剛過十九,府上妾室通房半個也冇有,將來出宮建府,如果林女人樂意管家,便是她籌劃家務,如果她想落拓度日,外務府有的是管事的寺人,到時候要兩個便是。”
兩人坐在圓桌邊上,對飲一杯。
誰曉得林如海看他一眼,“遠水解不了近渴。”
林如海不答話,半響道:“按說這話不該我說,隻是……我夫人去的早……”林大人眉頭一皺,猶躊躇豫的不曉得想甚麼說。
林如海又乾了一杯酒,“我曉得女兒在賈府受了委曲。”
瑞定有點頭,隻是有些躊躇,“我先前去過兩回,隻是……令令媛年紀漸長,怕是不便利了……”瑞定想了想,“如果投個口風給賈家,說我們已經訂婚,就更不便去了。”
“隻是我卻冇法將她接到身邊教養,便也隻能裝聾作啞,去信讓她好好奉養外祖母,跟姐妹們好好一處玩耍。”
林如海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