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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妙不想陸琉太擔憂她,她不是一個喜好給彆人製造費事的,當下便揚起小臉,朝著他笑了笑,而後撅撅嘴,“親嗎?”這段日子她身子不適,這如膠似漆的恩愛伉儷,早晨也隻能老誠懇實的摟著純睡覺,那裡還能再做睡前活動?
這也難怪人家女人會信覺得真,江妙本就年紀小,長相稚嫩,這會兒下船,隻讓寶巾梳了一個簡樸的垂鬟分梢髻,彷彿又回到了閨閣當中的裝束。嬌小的身形,又披著一件櫻紅色的披風,倒是更加感覺她年紀小些。
陸琉見老婆一雙眼兒泛著瀲灩的水色,勾得貳心癢癢,大手在她身上用力揉了幾下,才喘著粗氣道:“好生歇息,待會兒多吃點。”說著又俯身啄了幾下。
陸琉“嗯”了一聲,但較著還是不放心,眉頭緊緊擰著,皺成一個“川”字。江妙瞧見了,抬手便替他撫平褶皺,說道:“寶巾都同我說了,再幾日我們就到岷州了,到時候我得好好歇息幾日。”這便是年紀輕的好處,先前還病怏怏的,現在提及話來,倒是神采飛揚,一副中氣實足的模樣。
陸琉直接走到了老婆的身邊,瞧著小老婆側躺著,小麵龐陷在柔嫩的紅色大迎枕上,格外的惹人顧恤。陸琉是個大男人,平常出門,天然不會顧及甚麼,何如老婆夙來嬌養,那裡經得起和他這一起的馳驅?
他悄悄坐在榻邊,將人抱起,拿過寶巾手裡的茶盞,悄悄吹了幾下,試了試水溫,不燙了,便將杯湊到老婆的唇畔,柔聲道:“妙妙……”
攤主是個四十出頭的中年男人,正將油鍋裡方纔炸好的糕點撈了出來,那糕點呈六瓣,形似蓮花,光彩金黃,中間用紅色裝點成花蕊形狀。雖是街邊小攤,可這糕點做得涓滴不減色於方纔的天香樓。
江妙笑笑,冇說話。
江妙側過甚一看,是一對年青男女。
粉衣女人一聽,頓時也回過甚,曉得這二人是兄妹,倒是有些歡樂,眼睛都變得亮晶晶的。
這廂江妙隨陸琉上了船,一出來,便被陸琉壓在了榻上。江妙又羞又惱,捧著他的臉,道:“洛城的山川養人,隨便一個女人,都是生得這般清麗可兒,我喚你哥哥,也是替你行便利呐。”她這話本是打趣兒,何如陸琉半點不解風情,壓著她便在她的翹臀上狠狠來了幾下。
因是早晨,江妙身上披了一件櫻紅色的披風,臉頰固然瘦了些,倒也顯得精力奕奕的。走在街上,江妙倒是發覺洛城的美人果然是名不虛傳,隨便站出一個來,都是水靈靈的,也不知怎的,這洛城的女人們皮膚生得格外白淨水嫩些,皆道是“一白遮三醜”,皮膚生得白,再配上姣好的五官,定然是個出挑的美人兒。
他還在睡。
啪啪的聲音,格外的清脆。
暢快淋漓一番活動,次日江妙累得不成模樣,醒得有些晚,就這般偎在陸琉的懷裡。待外頭寶巾寶綠的叫了人,江妙曉得船已經泊岸,到岷州了,才張嘴在男人的下巴上咬了一口,道:“陸琉?”
寶巾眉頭微蹙,道:“方纔又吐了兩回。”許嬤嬤也是一臉的愁色。
江妙同她說了一會兒話,曉得這這對兄妹姓宋,住在岷州。聊了一會兒,才被她不耐煩的“哥哥”牽動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