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團兒呢?不過是個懵懂不知世事的小女人,何曾獲咎過你?難不成因為她至今冇學會喚你一聲大伯孃,便讓你挾恨在心,想在抓週如許的大日子裡陷她於傷害之境,繼而讓臨風和素素被人戳脊梁骨,成為全村人的笑柄?”
袁氏又愣了愣。
公然,給完了甜棗,又開端揮動棍子了。
韋老爺子收起了臉上的輕笑,長眉一挑,當真的看著她,說道。
正如韋團兒所想,他就是在詐袁氏。
“是,你婆母是有諸多不當之處,你能不被她製住,是你的本領,但你也得有點分寸,在內心要敬著她,而不是見她失了勢,就跑上來踩兩腳!”
“紅兒是出於美意才幫著二弟籌辦抓週的事件,如果被曲解了,被曲解了,豈不是會讓她寒透了心?”
韋老爺子忽地站起家,徐行走到她的麵前,卻並冇有正眼看她,而是似笑非笑的看著韋玉樹,“大郎,我如果讓你休了她,你會否和我作對?”
韋老爺子畢竟和王氏分歧,王氏固然吠得凶,但是個不會咬人的,而他雖是個陣容不大的,但真咬下口就是鮮血淋漓的,正中關鍵。
這甚麼意義?
固然窩了一肚子的火,她畢竟是不敢把內心的設法宣之於口。
“你弟妹的孃家確是有諸多拖累,家道也不如你那邊好,但這不是她的錯,更不是你看扁她的來由!”
恰好韋老爺子不肯如她料想中那般行事,隻悄悄的一挑眉,然後掃了韋玉樹一眼,說道:“”
真是缺德!
“實在,你想的也冇錯。僅憑我聽來的隻言片語,確是不好直接非難你,遑論是理直氣壯的讓大郎放妻了。”
“撫心自問,你到底有冇有一點兒為人妻者的擔負?有冇有一點兒做長嫂的模樣?你是把韋產業作了你孃家的鋪子,動輒缺斤短兩,還價還價,吆三喝四的?”
要曉得因著王氏的原因,他本身的大半輩子已經搭出來了,全無出息可言,但礙著多年的伉儷情分,他對王氏向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能不管就不管的。雖則他已經認命了,卻不但願宗子步本身的後塵,過一樣的人生。
“雖說伉儷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可眼下還冇遇著甚麼大災大難,不過是做長輩的怒斥了你幾句,落了你的麵子,就值得你這般上躥下跳了?”
真是忘恩負義!
這些話算得上很知心了,讓袁氏稍稍舒坦了一點,但旋即就發覺出這是打一棍子又給顆甜棗的節拍,心中不由警鈴高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