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後,小花在寢室幫四香上藥,兩人溫馨的相對而坐,內心卻不平靜,時不時往東邊的屋子望望――許家大爹返來後,三兄弟就將四香捱打的事一五一十的事奉告了他,這會許家男人們正在商討如何給四香討回公道。
許家大爹高高隆起的眉頭,吧嗒吧嗒的短促的抽著菸袋,固然神采冇有多大竄改,但三兄弟卻都曉得他活力了。寂靜,又是寂靜,許家大爹長時候的冇有說話。
彷彿過了很長時候,幾人都冇有動,還是四香突破了沉默,她的聲音聽起來安靜而漂渺,像是從遠遠的天涯本來,明顯很近,卻給人很遠的感受。“他們頓頓飯都得喝酒,一頓冇有酒就會發脾氣,喝了酒又發酒瘋,也不乾活,我剛嫁疇昔那會還好,我說他們,他們還聽,也不對我生機,地裡的活也無能完,但是,從過了麥收,兩人的脾氣就見長了,喝了酒也不乾活,不讓他們喝,他們就對我橫挑鼻子豎挑眼的,說的少了,他們就當耳旁風,說的多了,他們不耐煩,惹急了就不管不顧的往我身上打。大牛還好,喝了酒就愛睡覺,多少也無能點活。就是二牛,他一喝酒就發酒瘋,也不管是誰,就往身上打,也不乾活。我身上多是他打的……”說到捱打,四香捂著臉,又悲傷的流下眼淚,卻還是持續道“我想讓公公管管他們,但是公公也愛喝酒,也是醉暈暈的。婆婆是本性子軟的,我每次跟她提喝酒的事,她就說‘她也管不了了,讓我老誠懇實乾活就行了。如果管太多會捱打’。本來我還笑話婆婆差勁,冇想到……真捱打了。”
四香的嘴角翹了翹,臉上的苦澀也少了些,道“你說的是三牛,他是個好的,酒倒是也喝,但我說不讓他喝,他就不喝,乾活也勤奮,平時都是我和他一塊乾活的。此次捱打也是他攔著二牛的,還說讓我返來住兩天,到時他還接我。”
他的聲音雖小,但是在靜的可駭的屋子裡,清楚的傳到了統統人的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