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爺說白養你了,他和五姑父收了一百兩銀子,要替給銀子的人清算我們一家子。明早會叫村長、族長他們來,藉著謊言的事跟咱家斷親。”
王樹眼裡閃過一抹幽光,悄悄地拍了拍老婆的手,對看到銀子後雖笑著但一向冇有說話的伍和貴又說道:“爹,實在人家朱紫已安排了人清算老六一家子。我探聽了下,幾個孩子他們是找了人要買了去的,至於老六伉儷,恐怕會尋個事由關個十天半月的。爹,您看,這銀子是人家讓我們在前麵推推手的酬謝,若咱還幫著他們,我恐怕,恐怕咱也會被拖累的。”
伍三秋張了張嘴,又不捨地盯著鄒氏懷裡的銀子,畢竟還是冇有說話,伍細雨則充滿等候地看著伍和貴。
“爹,是老六帶來了弟弟們……”。
說著,王樹從懷裡摸出五錠銀子來,起家上前一一擺在伍和貴身邊的桌子上。
“是啊,爹,二弟說的你有冇有想過,爺和奶為甚麼會對我們如許?你是宗子,他們平常偏小叔他們也冇啥,可現在爺他如許做,我不明白,這當中到底是有甚麼原因。”伍誌勤雖冇有伍誌學那麼氣憤,但並不代表他不活力。
伍和貴還冇開口,度量銀子如兒子的鄒氏頓時大聲地嚷嚷著:“要銀子,要銀子,阿誰白眼狼養著也白養了,歸正又不是咱親生的,咱還管他乾啥。”
“憑啥?爹,一年到頭家裡地裡的活,都是我們乾的,可,可爺他就為了,為了一百兩,就要把我們趕出去。爹說分炊,每月給養老錢,爺和奶分歧意;人給銀子讓他乾啥,爺他就要斷親。”
說完,王樹的胳膊一疼,本來是伍細雨一臉驚駭地捏住了他的胳膊。
“娘,讓我也瞅瞅,一百兩啊,娘啊,你和爹要發財了,快讓我也摸摸。”伍三秋說著,也湊了疇昔。
“我思來想去,感覺還是斷親的好。先前我就說了,老六是鐵了心了要分炊,分炊了他還和咱伍家有乾係,可照我看哪,這朱紫怕不是個心大的,放不過老六家,咱還和他有關聯,咱也受連累。還是斷親的好,讓村裡的人都看看,老六家的如此不清不楚的,咱將來要出秀才舉人的人家,不能讓一個老鼠屎害了一鍋湯。咱要大義滅親,藉著這個傳開的事,咱和他們斷親,斷的一乾二淨,讓他們淨身出戶,如許,朱紫應當對勁了吧,也放心這銀子給的值。立富他娘,你也不消背個惡婆婆的壞名聲,到時候立富他們娶媳婦也有個好名聲。”
伍細雨開初看到銀子也是一臉憂色,可想起王樹說的話,頓時發覺到不對,上前拉了王樹就問:“老六一家子?當家的,你冇和朱紫說說,這不關老六的事啊,都是阿誰柳氏不端方,咱家把她掃地出門,替朱紫出了口惡氣,朱紫若還不對勁,咱把幾個孩子也讓她帶走,她們日子過的苦,那朱紫不就稱心了嘛。”
屋裡,鄒氏和伍三秋一見到銀子,立馬收回一聲驚呼,鄒氏更是誇大地兩三步跑疇昔,一把將桌上的銀子攬進懷裡,剛纔還暴虐罵人的一張有些扭曲的臉刹時就換成了笑得風趣有喜感的臉。
伍如花曉得是時候要搞清楚一件事了,因而問:“是啊,爹,前次我就問了你,你說爺奶養了你二十年是啥意義,可你冇給我們說。現在,我把偷聽到的這些話說給你聽後,爹你還不籌算把真相奉告我們嗎?我們雖小,但我們是你和孃的後代,有事一家人同心合力一起處理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