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樹真的說走就走了,劉彩霞拉著她娘去驢車上看了下,見內裡是兩個和彩霞差不大的孩子,伍三秋忙拉了彩霞走開,彩霞內心雖驚駭,但還是心熱地拿了一套如花的衣服躲在一棵大樹後,讓她娘看著點,換了穿上了身。
“你咋曉得我們去四河村的?”
“在地上滾,在地上滾。”如花急聲尖叫著,手裡的暗器又是幾下疾射,可惜隻射中了一枚在男人的發間,底子冇起感化。
“呀,是孃舅,另有二妹阿誰死丫頭。”彩霞起首瞧到了地上躺著的幾小我,拉著她孃的胳膊,伸手一指。
“嗯,人交給王哥我就回了。三姐,王哥要去的處所和你們順道,他到了把這些人帶走,你們就趕驢車去四河村吧。”
吉利低垂著眼睛,在王樹的催促下,胡亂地搜了下伍誌勤、伍誌學的身上,卻甚麼都冇有搜到。
伍三秋躲閃著伍立文幾人乞助的眼神,躊躇了一會兒才說:“不,不要了,咋能要你們的錢呢。我,我們走錯了路,這才碰上你們,吉利、彩霞,謝過你小姨父,我們還是先走了。”
“你。”男人手裡的鐮刀朝如花砍去。
“三姐,求你,彆讓他賣我的孩子。”柳氏哭起來。
“你敢。”如花手指一按,可惜,離的有些遠,她眼睜睜地看著射出的針落在了地上。
彩霞看了眼躺著不轉動的如花,眸子子轉了轉,說:“小姨夫,那丫頭的衣服在嗎?我想要她的那些標緻衣服。”
“噫,是五妹夫,哎喲,你如何在這兒呢?”
王樹又看向柳氏和如梅、如花,伍三秋忙說:“老六這兒這老多的錢,她娘幾個身上怕是冇有了。”
“彆呀,兄弟,殺了多劃不來。交了給哥哥我,我賣去礦場或煤窯裡去做伕役,阿誰女的也賣了去,還能得兩個錢喝酒呢。”
王樹不說話,眼裡的陰霾濃如黑墨,讓他看上去如天國裡索命的妖怪一樣。
“王哥,這二兩三百多文兄弟就拿了,這幾個賣了的錢都歸你。我三姐她們不要銀子,如許,歸正你們順道,一會兒你交了貨了,就把這輛驢車給我三姐,你看如何樣?”
一聲驚呼傳來,尖嘴猴腮的男人一把奪了王樹手裡的鐮刀,警戒地回身看向聲音來源的方向。王樹也快速地一把把伍誌勤和伍誌學拖到伍立文身邊,又奔到柳氏跟前,抽起一根半燒著的樹枝,看向來人。
王樹這才作罷,一把拖起伍立文,在他耳邊輕聲低喃:“二兩三百多文呢,老六啊,我家細雨的私房也在這內裡呢吧,你放心,我不要你的命了,我要你眼睜睜地看著妻兒被賣,我要你在礦場下累死累活的乾到吐血。”
俄然,一個小小的身影竄了出來,直撞向單腿跪地的男人,如花也狠狠地咬著嘴唇,部下又是一按的同時,用儘了儘力將頭轉向一側,刀鋒閃過一道光芒,一股刀風砍落瞭如花的一縷頭髮,連著刀一起丟落在如花的脖頸邊,隻差寸許。
“好啊,王哥,驢車上有東西嗎?”王樹問阿誰男人。
王樹的眼神閃了閃,“哦,聽娘說的。行啦,王哥,我走了。吉利、彩霞,明天你們就當甚麼都冇看到,曉得不?”
尖嘴猴腮的男人想了想,“行啊,兄弟今後有好買賣彆忘了再關照哥哥,就按你說的辦。兄弟這就要歸去了?”
劉吉利和劉彩霞忙點頭應道:“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