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柳氏的話,如花咳了兩聲,這才八歲的人,就存出嫁的陪嫁銀子,太早了吧。“娘,這哪跟哪兒呢。”
第二日一早,如花查抄一遍裝好的東西,一大一小兩個揹簍,內裡有一口小鐵鍋、三個罐子、幾個竹筒、一個布承擔、幾雙碗筷、布袋子,另有效梧桐葉包著的四十幾個碗大的白麪油烙餅,和一些梧桐樹葉。
如花笑了笑,“吃緊忙忙的,還惦記取我的衣服,哎,總算是今後不見他們了。”
翌日一早,百口六口人早夙起來,把承擔和乾糧等放到驢車上,天氣還早,路上隻遇見有幾家夙起的人去田裡割麥子的,和伍立文打著號召問了幾句,一家子就坐著驢車出了村。
“曉得了,姐,你們早點來啊,我等你們。”
“爹、娘,快擦擦汗,洗洗。”
“是,叔。”喜娃也大聲地承諾著。
如花算了一下賬,撤除那兩張銀票,買東西剩下的錢零零總總的碎銀和銅板加起來另有十八兩七百五十二文,這些錢對於一個農家能夠說是一筆钜款了。
“冇,傳聞是去四河村了,走的吃緊忙忙的,彷彿是去找甚麼人。”
伍立文伉儷和伍誌勤幾個去處伍和貴和村裡熟悉的人家告彆返來時,聽如花說了,一時還冇反應過來,如何喜娃俄然就冒出來個親戚,但如花說喜娃都確認了,跟村長打了號召,以是喜娃纔跟著走了。
“有借有還,再借不難,是該賠錢的,爹,你不要自責,天災*,誰曉得會趕上甚麼?隻要人好著,咱還是有但願的嘛。”
伍立文眼裡閃了閃,神采有些尷尬,一旁的伍誌學嘟囔著說:“咋不要呢,爹說咱去的遠路,冇承諾奶奶。奶奶又要你的綢緞衣服,說今早三姑、彩霞他們走時特地說了,讓你走時奶給她們要了去。”
“孩子娘,你就先替如花存著,你們幾個也是,這錢都是如花的,路上不準花用,到了狗娃溝,就還給如花。”
夏季裡趕路最是難過,還不到中午,太陽就火辣辣地烤著,車廂裡雖直曬不著太陽,但也熱的人汗流個不斷。再彆說趕車的伍立文了,雖戴著個鬥笠,但一張臉也曬的通紅。
一起往西,伍誌勤和伍如花還好,悄悄地坐在車裡,看著四周村落片片的風吹麥浪,伍如梅和伍誌學就有些衝動了,向來冇坐過這麼好的驢車,又是第一次出遠門,兩小我不時地對看到的東西收回一聲讚歎或獵奇。柳氏淺笑著撫摩著肚子,無聲地和肚子裡的孩子訴說著悄悄話。
如花問:“爹,奶奶再冇跟你要咱的驢車吧?”
伍立文和柳氏聽了也白了一張臉,柳氏顫抖著拉住如花的手,伍立文“啪啪”兩下打在誌學的背上,氣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好。”
伍立文幾個看著擺在麵前的銀兩,滿眼都是不敢確信。
“這麼多,藏那裡呢?”伍誌學緊緊地捏動手裡的銀錢,不知所措地望著大哥伍誌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