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又胡思亂想了吧，你相公吉人自有天相，我固然不會算命，但是目光可比阿誰瘸半仙好太多，我看你們伉儷倆都是有德有福之人，你同王秀才的姻緣啊還長著呢。月老綁在你倆腳上的紅線都會將他帶回家的。”

穀雨接過安寧娘手裡拎著的菜籃，幸災樂禍道：“傳聞對屋孫大哥在內裡找了個相好的，今兒在街上孫大哥給他相好的買頭花，讓金氏抓個正著，這不，現在就在院子裡鬨騰上了。我說就是該死，讓她成日裡說三道四，此次也成了彆人的話柄了吧，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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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氏，你過分度了，說我也就罷了，還把我姐姐也帶上了，今兒我非撕爛你的臭嘴不成。”

“金氏，請慎言，你比我們都年紀都長，我們看在年紀的份上，叫你一聲嫂子，請你自重，飯不是白吃，春秋也不是白長的，甚麼話能說，甚麼話不能說，你應當比我們這兩個mm清楚。”安寧娘冷冷地瞪眼著金氏。“穀雨年紀小，不懂事，有些話說得不當，衝犯你你大人大量，不要跟小孩子普通見地。都是一個院子裡住著，都說遠親不如近鄰，即便相互不能幫襯一把，也不要戳著彆人的傷疤看人流血當笑話玩，金嫂子，你說，這麼不隧道的事兒是不是不該做呢。”

金氏也就是個窩裡橫欺軟怕硬的貨，被穀雨不要命的架式嚇得當即往院子裡跑，“唉呀媽呀，殺人啊！”

“我的命啊！咋這麼苦啊。孫誌剛，你個殺千刀的，冇知己啊！”金氏一邊嚎一邊罵。孫娟在旁漲紅著臉如何安撫都冇用。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出門倒水的穀雨同站在院子門口癡癡往外看卻俄然回身的金氏撞了一下。金氏彷彿找到了出氣筒和肇事者，用心將木桶裡的臟水用力朝前一潑，即便安寧娘主仆兩人躲得快，也被臟水濺到了腳麵和裙襬。

進了屋，穀雨卸掉了方纔的猖獗，彷彿靈魂也跟著消逝，就呆愣愣地坐著，兩行淚水冷靜地流了下來，王穎兒讓她喝水她彷彿聽不見普通。

“我可甚麼都冇說，金嫂子你可彆冤枉好人。我的嘴可潔淨的很，向來不講瘟神啊之類的話放在嘴邊，誰愛說他他才愛去找誰。”

“金氏！”

“噗！”穀雨一個冇忍住，笑出來，然後昂首快速地看了下安寧孃的神采，又立即低了下去，“姐姐，穀雨錯了，穀雨下次做事定不會這般打動了。”

“不想如許，那你是想哪樣！想真給金氏幾個五指山，還是給她撓花了臉，或者乾脆直接要了她肚子裡孩子的命，如許你就完整解氣了吧。”安寧娘頓了頓，“再說，就金氏那張臉，你給她撓花了，說不準比之前還標緻點，還得便宜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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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黑心丫頭，肚子裡憋的滿是壞水，怪不得你丈夫跟你剛結婚就死翹翹了，就是被你使壞咒死的吧？”論吵嘴架，金氏的經曆可比安寧娘和梅雨加起來都豐富，張嘴那是專往把柄咬，一口下去，入肉三分，血絲都往出冒。

安寧娘也是累的狠了，先是大口地喝儘了手邊的一碗水，漸漸平複混亂緩慢的呼吸，穀雨隻是悄悄地哭，對安寧娘又急又氣的目光視而不見。

農曆玄月一十八日，安寧娘陪著王娘子又在清風學院門口盤桓了一個上午無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