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走到她身邊握著她的手,內心一陣酸澀,作為兒媳能做的也隻要伴隨在她身邊。
陸老爺每走一步心上就沉重一分,他這麼多年的日子也不好過,像個女人一樣想東想西,恐怕他們受了人欺負,孩子還小,清平又是那般貌美,如果趕上歹人可如何好?日日不得安寧,生生急白了頭,倒是不管如何都看望不到他們的下落,誰知再次見麵竟會是這類地步。
隻剩一簾之隔,他的手已經碰到簾子了,卻還是放下來,不管在來的路上心中想了多少要說的話真到了跟前卻不曉得該如何開口。直到陸良站在他身後,涼涼地問:“如何不出來?”
陸老爺從馬車裡下來,看著麵前這座貧寒蕭瑟的小院子,麵上浮起哀慼之色,心中更是一陣難過,他幼年張狂時生生從二弟手裡將她搶過來,在她麵前許下如金山般重的承諾――定要為她賺一片繁華繁華,他的清平隻是看著他嬌憨敬愛,輕聲細語道:“我與你在一起便滿足。”
他去內裡打來水出去,又兌了熱水端進屋裡,花月已經把換洗衣服給他疊好放在炕上,隨口問道:“他冇留你住兩天嗎?畢竟你纔是他的親兒子,也是造化弄人,誰曉得會產生如許的事?”
陸良看著內裡浩浩大蕩的這一排馬車,忍不住扶額,前次帶來的那一攤子東西還在家裡堆著冇處所,恰好此次等他分開的時候把東西帶走。
屋子裡的氛圍沉默,被兩個孩子盯著,陸老爺的臉皮隻感覺臊得慌:“當初我在外被人所救,待我展轉回到陸家才曉得你們覺得我死了,而你們卻也不知去處,我找了這麼多年……清平,你看我也急白了頭,我曉得你怪我,怨我,我們也不再年青,你要恨到甚麼時候呢?我與那王慧芳並冇有甚麼事,當初也不過是看在舊友薄麵上幫了她一把,我已經叮嚀過人,現在應當分開我們家了。這麼多年,我看你活得這麼委曲,我內心難過,你隨我歸去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