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杜桐娘一低頭,就看到自家的胖貓一臉嚴厲地盯著白貓拜彆的方向,她冇好氣地把謝小蠻拎起來,“不準看了,你可彆看著看著也跟著跑了。”
謝小蠻不由地想到了蕭昀,那小子為拜師下了血本,那裡曉得這事底子就是一場空。隻是程家……為甚麼要坦白老頭瘋顛的事?
宅子裡已經安溫馨靜的,謝小蠻輕車熟路地竄進了後院,想到前次老頭兒被帶往西邊的院落去了,也沿著牆根往那邊走。幾個孔武有力的婆子守在院門口,謝小蠻瞥見一個丫環端著食盒走過來,婆子翻開蓋仔細細查抄了一遍,才揮了揮手,表示丫環出來。
隻見老頭儘是皺紋的臉上,癡傻一掃而空,那雙渾濁的老眼裡復甦清澈,謝小蠻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這底子就不是一個瘋子該有的眼睛。
謝小蠻底子冇有被嚇到,隻是在外人麵前風俗性地擺出一臉裝傻公用神采。丫環們不曉得老頭兒為甚麼管隻貓叫老鼠,她但是清楚的,莫不是這瘋老頭竟還記得第一次撞見她的景象?
不對勁,灰貓頭上的耳朵不自發地抖了抖,如果說老頭兒住在這座院子裡,保衛如此森嚴,是怕他發瘋跑出去?
喜鵲卻已經不耐煩了,用眼神表示丫環們把老頭製住,端起藥碗就灌了下去。謝小蠻縮在老頭懷裡,臉上還是板滯,內心的驚奇卻無以複加。有哪家的丫環是這麼對主家的?就算老頭已經瘋了,但他到底是程府仆人。並且看幾個丫環諳練的行動,這類強行灌藥的事他們必定常常乾。
“老鼠?”喜鵲猜疑地看了看那隻較著被嚇傻的貓,“這是……相公養的貓?”不對,府裡冇有貓,身為娘子最信重的大丫環,程府裡有冇有貓她還是清楚的,那就是溜出去的野貓了,喜鵲沉下臉,“快把那貓兒抱走,如果抓傷了相公如何辦。”
吃藥?謝小蠻用爪子把書房的門推開一條縫,正看到阿誰叫喜鵲的丫環帶著另一個小丫環走了疇昔。喜鵲的手裡拿著一隻食盒,可不就是謝小蠻剛溜出去時看到的那隻。
人家穿越都是被美女壓,為甚麼輪到我就是個瘋老頭……
來拜訪的女眷無一例外都會被迎出來,但是男客多數會被擋下來。門子的來由是相公身材不適,不見外客。這所謂的身材不適,實在就是老頭兒已經瘋了,底子不能見人吧。
本著不惹費事的原則,謝小蠻本來已經把這事丟在腦後了,但她漫步著漫步著,又不知不覺走到了程府外。
這時,門彆傳來了說話聲,一個略微拘束的女聲道:“喜鵲姐姐,再一會子就到了,相公在水池子邊上。”
“小白,小白……用飯了。”
幾個丫環一靠近,老頭兒立即警戒地護住謝小蠻:“誰要捉我的鼠兒?”他漸漸今後退著,還伸出腳胡亂踢蹬,“滾滾滾,都給我滾!”轉過臉摸著謝小蠻的腦袋,“乖鼠兒,莫怕莫怕,翁翁這就幫你把好人都趕走。”
“甚麼相公啊,”另一個丫環笑著點了點,“不過就是個瘋老頭子。”
成日裡絮乾脆叨的都是小白,弄得謝小蠻吃味不已。見灰貓鼓著腮幫子,顧昭就曉得饅頭在生悶氣。他把謝小蠻抱起來,戳了戳肥嘟嘟的貓臉:“妒忌啦?”
也對,一個瘋子,如何能夠聽得懂彆人在嘲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