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錦繡佳妻_第2016章 /11/10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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猙獰邊幅,劣撅身軀。不過月黑殺人,不過風高放火。盜亦有道,大曾偷習儒者虛聲;師出知名,也會抄襲將家合用。人間偶而中為盜,世上於今半是君。

斯須,酒至數行。程元玉請道:“夫人家世,願得一聞。”十一娘沉吟道:“事多可愧。然公是忠誠人,言之亦無妨。妾本長安人,父母貧,攜妻寄寓平涼,技術謀生。父亡,獨與母居。又二年,將妾嫁同裡鄭氏子,母又轉嫁了人去。鄭子佻達無度,喜俠遊,妻頻頻諫他,遂至反目。因棄了妻,同他一夥無籍人到邊上建功去,竟無音耗返來了。伯子不良,把言腔調戲我,我正色拒之。一日,潛走到我床上來,我提床頭劍刺之,著了傷走了。我因思我是一個婦人,既與夫不相得,棄在其間,又與伯同居不便,何況今傷了他,住在此不得了。曾有個趙道姑自幼愛我,他有神術,道我可傳得。因是父母在,不敢自在,現在隻索冇他去。次日往見道姑,道姑欣然采取。又道:‘此地不成居。吾山中有庵,可往住之。’就挈我登一峰顛,較此處還險要,有一團瓢在上,就住此中,教我神通。至暮,徑下山去,隻留我獨宿,戒我道:‘切勿喝酒及□□。’我想道:‘深山當中,那得有此兩事?’口雖承諾,心中不然,遂宿在團瓢中床上。至更餘,有一男人逾牆而入,貌絕美。我遽驚起,問了不答,叱他不退。其人直前將擁抱我,我不肯從,其人求益堅。我抽劍欲擊他,他也出劍相刺。他劍甚精利,我方初學,自知不及,隻得丟了劍,要求他道:‘妾命薄,久已悲觀,何忍亂我?且師有明戒誓不敢犯。’其人不聽,以劍加我頸,逼要從他。我引頸受之,曰:‘要死便死,吾誌不成奪!’其人收劍,笑道:‘可知子心穩定矣!’細心一看,不是男人,本來是趙道姑,作此試我的。是以道我心堅,儘把術來傳了。我術已成,彼自遠遊,我便居此山中了。程元玉聽罷,更加欽重。

程元玉道:“吾看《虯髯客傳》,說他把仇敵之首來吃了,劍術也能夠報得私仇的?”十一娘道:“不然。虯髯之事寓言,非真也。就是報仇,也論曲直。若曲在我,也是不敢用術報得的。”程元玉道:“假定術家所謂仇,必是多麼為最?”十一娘道:“仇有幾等,皆非私仇。人間有做守令官,虐使小民的,貪其賄又害其命的,人間有做下屬官,張大威權,專好諂奉,反害樸重的;人間有做將帥,隻剝軍晌,不勤武事,廢弛封疆的;人間有做宰相,樹置親信,專害異己,使賢奸倒置的;人間有做試官,私通樞紐,賄賂秉公,吵嘴混合,使鄙人幸運,才士屈仰的。此皆吾木所必誅者也!至若舞文的滑吏,果斷的士豪,自有刑宰主之;違逆之子,負心之徒,自有雷部司之,不關我事。”程元玉曰:“之前所言幾等人,曾不聞有顯受刺客劍仙殛斃的。”十一娘笑道:“豈可令人曉得的?凡此之輩,殺之之道非一:重者或徑取其首級及其老婆,不必說了;次者或入其咽,斷其喉,或傷其親信,其家但知為暴死,不知其故;又或用術懾其魂,使他顛蹶狂謬,失誌而死;或用術迷其家,使他醜穢迭出,憤鬱而死;其偶然未到的,但假托神異夢寐,使他驚懼罷了。”程元玉道:“劍可得試令吾一看否?”十一娘道:“大者不成妄用,且怕驚壞了你。小者無妨嚐嚐。”乃呼青霞、縹雲二女童至,叮嚀道:“程公欲觀劍,可試為之。就此絕壁旋製便了。”二女童應諾。十一娘袖中模出兩個丸子,向空一擲,其高數丈,才墜下來,二女童即躍登樹枝梢上,以手接著,毫髮不差。各接一丸來,一拂便是雪亮的利刃。程元玉看那樹枝,樛曲倒懸,下臨絕壑,深不成測。試一俯瞰,神魂飛蕩,毛髮森豎,渾身生起寒粟子來。十一娘談笑自如,二女童運劍為相互擊刺之狀。初時猶自可辨,到得厥後,隻如兩條白練,半空飛繞,並不瞥見有人。有頓飯時候,然後下來,氣不喘,色穩定。程無玉歎道:“真神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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