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姝紅著臉應了,“是,奴婢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太後孃娘不消擔憂的奴婢的。”
“是,奴婢記著了。”
“太後孃娘這說來講去還是抱怨奴婢把您吵醒了呢”靜姝一邊給太後捶腿,一邊說。太後看到靜姝手腕上的粉玉鐲子,心下瞭然,卻隻是笑了笑,招手讓靜姝坐到她身邊來。
“哀家冇有抱怨你,是你想多了,你是皇後,是後宮的仆人,哀家隻盼著你和皇上好好的。”太後心軟了軟,語氣暖和的說道。“那就請母後必然要來椒房殿和臣妾共用午膳,不然臣妾就當母後一向不肯諒解臣妾,還生著臣妾的氣。”皇後含淚說道。
第二天,太後的精力看著也好多了,胃口也好了,早膳用了一碗碧粳粥,還吃了兩個春捲並幾塊燉的爛爛的金華火腿,明顯是昨晚皇上送回的信大大的欣喜了太後,靜姝和於姑姑在一旁看著自是歡暢的很。用完早膳,於姑姑命人撤了桌子,說:“太後孃娘剛用完早膳,可要去園子裡走一走,恰好消消食,現在氣候和緩了,曬曬太陽對太後的身材也是無益有害的。”
靜姝拿起那朵杜鵑花,花瓣上的紋理看的清清楚楚,她悄悄地撫摩著花瓣,設想著皇上是如安在一大片的杜鵑花中挑中了這朵花,將它采了下來,又是如何將它謹慎翼翼的壓在書裡,等它晾乾,最後將它放入信封中。
西南傳來打敗仗的動靜,宮裡大家爭相傳告,和這動靜一起進宮的,另有皇上從西南命人快馬加鞭送回的信。就像之前皇上讓楊公公傳達的,送進壽昌宮的信是兩封,一封太後拆開了看,另一封太後給了靜姝。
主仆四人正說著話時,皇後不知何時來了,“臣妾給母後存候,母後好興趣。”太後回身,點了點頭說,“你來了,皇後也好興趣,來這禦花圃裡賞花。”皇後笑了笑,說,“臣妾午膳讓禦膳房籌辦了雞髓筍和酸筍雞皮湯,筍都是外頭剛上貢出去的,很新奇,午膳時分母後何不移駕椒房殿和臣妾一共享用。”
靜姝的臉一下子紅了,楊公公在一旁看著,笑眯眯的說,“皇上讓主子轉告女人,他出征後讓女人不要過分憂心,本身保重身材纔是。皇上會定時叮嚀人往宮裡送信報安然,到時候送進壽昌宮的會有兩封信,一封是給太後孃孃的,一封是給女人的。”
靜姝將花瓣和信仍裝複書封裡,收在了本身櫥子裡的一個錦盒中。
靜姝拿著信,像得了甚麼寶貝似的,白日冇捨得看,一向揣在衣袖裡,太後和於姑姑都暗笑不已,靜姝卻假裝甚麼都不曉得似的,等服侍太後孃娘安息了,她回到本身的房間裡,纔拿出那封信,信封上寫著:靜姝親啟。靜姝謹慎翼翼的將信封拆開,幾張灑金信箋和一朵紅色的花掉了出來。
皇上走了冇多長時候,皇後就派她身邊的采芹來壽昌宮裡傳話,“皇後孃娘說她要謄寫經籍為皇上祈福,可兒手不敷,傳聞太後孃娘宮裡的靜姝女人的簪花小楷寫的非常都雅,是以皇後孃娘想借靜姝女人一用。”太後聽了這話,天然曉得皇後是又坐不住了,她連采芹的麵都冇見,隻讓於姑姑出去打發了她,“你讓她轉告她主子,哀家為了圖個平靜,宮裡服侍的宮女本來就未幾,靜姝是要在哀家跟前奉侍的,哀家一刻也離不開她,讓皇後趁早死了這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