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方重言的這上馬屁拍得還是挺到位的,聽得曲仲盛心頭一陣舒坦,但口中還是斥道,“少跟我來這套,拐彎抹角的,有甚麼事要求著老夫給你辦的就直接說,我先考慮考慮值不值當。不過事前聲明,弄虛作假的事老夫是毫不會乾的!”
曲仲盛伸手一搭脈,口中便喃喃道,“胸悶,氣短,夜間多夢,食慾不振,神思不清,精力恍忽……”半晌後,俄然跳起,往方重言肩上一拍,道,“好小子!你這是思/春了!”
看曲仲盛在那邊自顧自地漱口,方重言便回身把身上之前從他身上扒下來的衣服給脫下來還給他。
方重言剛給他解開綁動手腳的繩索,曲仲盛便衝到桌前倒了一杯淨水直漱口,彷彿本身的嘴是有多臟似的。
方重言皺眉,如何開點治流鼻血的藥還要評脈這麼費事?但費事歸費事,總好過每次一靠近那丫頭就不爭氣地流鼻血來得強,一番考慮過後,方重言便老誠懇實地伸脫手。
“呸——”
方重言就是算準了他會這麼說,笑嘻嘻地答道,“提及來也冇甚麼大事,就是想讓您老給開點治鼻衄的方劑。”
陸文傑走後,曲仲盛便招來藥童,交代明天不再看診,讓他把病患帶到其他坐堂大夫那邊去看。
作者有話要說:說好的第半夜來了,固然有點晚,但是我真的極力了!
“哦,”曲仲盛眼睛一轉,“另一半是跟剛纔這位陸公子有關?”
隻見他在箱子上麵悄悄拍了拍,俄然間內裡收回了幾句“哼哼”聲,倒似是有甚麼人被關在了內裡。
方重談笑道,“曲大夫公然是高人,甚麼事都瞞不了您老這雙眼睛!”
方重言這麼一說便是必定了曲仲盛的猜想,對於方重言履行任務的內容甚麼的他也不便扣問,便不再膠葛陸文傑這事。
在虎帳時,方重言每次有個頭疼腦熱、刀傷劍傷的都會找他醫治,一來二去這一老一小倒是混得熟悉,再加上兩人又是同親,交誼自是又加深一層,說是忘年交也不算過分。
曲仲盛是個實足十的酒鬼,但他隻好酒,並不酗酒。偶爾小酌一杯便可,並不必然要喝到酩酊酣醉才覺利落。
“嗚嗚——”
“你小子是皮癢癢了不是?!還不快給老夫鬆綁!”
想到這裡,曲仲盛胃裡便一陣噁心,一時候感覺滿嘴的都是臭襪子的氣味,看著還在一旁幸災樂禍的方重言,頓時來氣。
隻見他抬手,“嘶”的一聲,便扯下了臉上的人皮麵具,方重言那張豪氣卻總帶著調笑的臉便呈現在麵前。
曲仲盛瞥見方重言那張臉更是來氣,手腳被綁著,嘴也被堵著,隻能靠著收回幾聲“嗚嗚”聲宣泄心中的不滿。
曲仲盛冇好氣地接過衣服道,“你小子明天這鬨的是哪一齣?甚麼移情散?老夫從醫這些年聽都冇聽過!”說著順手便端起桌上放著的那隻,裝著剛纔方重言從陸文傑帶來的汗巾子上擠下的可疑液體的杯子,放在鼻下,悄悄一嗅,頓時皺起眉頭,“不過是平常藥性猛些的春/藥,中間加了點迷藥的成分罷了,哪是甚麼勞什子的移情散?你這清楚是棍騙病患!”
方重言就是曉得曲仲盛是個老固執,死守著本身所謂的醫者父母心的大事理,毫不會做出有損病患的事來。如果讓他幫本身演這齣戲,他定是不肯,以是這纔在一進門的時候就把他給綁了。現在看來這的確是處理題目最快、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體例。歸正不是他醫德遠揚的曲大大夫乾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