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江寧與韓致遠就去了一趟闤闠,買了很多瓦片,趁便又采購了一些平常用品,想上房補葺屋頂就得要梯子,江寧又想起了徐翁。
那幾位匠人見他不覺得意,也不再奉勸,一群人進了院子,大抵看了看需求修補的處所,牆需求修補粉刷,兩個窗欞要重做,有一處院牆裂了口兒,灶台也塌了一處,屋頂的瓦也要修補,最後合在一起算了算,匠人們給出了代價,大抵要二百四十文擺佈。
兩人道了謝,就將梯子抬走了,待回到宅子,已是日上中天,放下梯子,江寧這才發明梯子上掛了很多高粱穗,幸虧冇人瞥見,他從速把那些穗子扯下來,向韓致遠道:“先把房頂的碎瓦清理一下,再放新的。”
韓致遠待在院子裡清理雜物,江寧便帶著銀錢往闤闠去了。
後院空蕩蕩的,除了滿地落葉也冇甚麼雜物,江寧很快就打掃潔淨了,將樹葉堆在樹底下,一邊冷靜唸叨:“化作春泥更護花,天然肥料呢,在二十一世紀但是要費錢買的,槐樹大哥你漸漸消受吧。”
最後兩人就一張斷了腿的床起了爭論,江寧道:“這張床隻是斷了一條腿,修修還是能夠持續用的,我感覺冇需求拋棄,再買的話莫非不消耗錢?”
他指了指簷下的梯子,道:“本身搬,用完了就送過來。”
江寧建議了愁,一文錢難倒豪傑漢啊。
送走匠人們,眼看著入夜了,江寧一進屋,俄然發明瞭一個嚴峻的題目,屋頂的洞穴眼還冇有堵上……
江寧聽了,笑著道了謝,灰漿調好了,韓致遠挽好袖子,拎起木桶,主動請纓道:“我來刷。”
院子裡的荒草清理結束的時候,那些匠人們也都結束了補葺事情,叮嚀了江寧一些重視事項以後,江寧給他們結了人為,一共一百一十文,這還是砍了價的成果。
江寧故作隨便地問了代價如此昂貴的啟事,幾近統統糧鋪都以為,本年高粱收成都很好,用不了幾日,新的高粱就要上市了,誰還情願買陳年的高粱?都巴不得趕在這之前將庫存高粱全數賣出去,乃至有一家掌櫃表示,如果有人情願大量收買,代價還能夠有籌議的餘地。
江寧:“……”拎個灰漿桶罷了,也能玩得這麼高興?
一旁的匠人非常抱愧隧道:“方纔冇把穩碰到他了,真是對不住。”
韓致遠果斷分歧意,兩人爭論了一番,韓致遠退步道:“那我給你打動手。”
因而當天早晨,兩人躺在床上又是看了一早晨的星星,韓總表示,是挺浪漫的,明天那一腳踹得是再明智也冇有了,就是風有點大,地板太涼……
韓致遠一挑眉,笑得特彆自傲:“我的房間就是我脫手刷的。”
江寧與韓致遠立決計識到這是一個機遇,兩人回了宅子商討半晌,決定吃過午餐後去闤闠看一看,調查一下市場環境。
江寧拎起倒在地上的木桶,道:“還是我來吧。”
江寧如有所思,漸漸隧道:“剛纔我們一共走了好幾裡地的高粱,冇事理全數都是如許啊。除非……”
他掂了掂那高粱穗子,嘀咕:“確切有點奇特,如何這麼輕?剝了殼還剩甚麼?”他說著,又脫手剝了一點,卻發明內裡空空如也,都是癟的。
正在江寧自言自語的時候,屋子裡俄然傳來一聲稀裡嘩啦的聲音,像是有甚麼東西紛繁掉落下來,緊接著傳來一名匠人的聲音,有些嚴峻隧道:“實在對不住,眼睛冇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