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笑著向張公道:“張私有所不知,我們二人能順利來到越州城,還要多虧了李掌事。”
這就有點找茬的意義了,韓致遠皺眉:“公驗上不是寫的清清楚楚?”
他說著又嘖了一下:“就是事情職員的本質不太好。”
韓致遠當真臉:“真的,我們改天能夠嚐嚐。”
江寧:“……”滾!明白日的耍甚麼地痞!
他還覺得除了沈玄清與他們兩人以外,冇有彆的人曉得這件事了,畢竟當時沈玄清提起此事時,隻要他們三人在場。
他說著又哈哈大笑起來,江寧這才得知李掌事名為李弘化,也是好茶之人,與張公瞭解很多年了,作為一個大商行的掌事,人脈天然遍及,倒也難怪張公當時能對兩人等閒承諾。
江寧將兩人的公驗奉上,那市吏昂首瞪了他一眼,吹著鬍子又反覆了一遍:“姓甚名誰?那裡人士?”
江寧怔了幾秒就回過神來,笑著拱手做禮道:“李掌事,真是好久不見了。”
然後低頭瞟了一眼公驗,草草在本子上劃拉了幾下,漫不經心腸將公驗扔返來,語氣不耐地叮嚀道:“每月下旬來此交納租稅,一共一百二十文,一文都不能少。”
江寧看了看那落滿灰塵的太師椅,灰撲撲臟兮兮的,扶手位置還脫了漆,斑班駁駁的,看起來年代已久了,實在看不出來有甚麼長處,因而他有些莫名其妙:“為甚麼?”
江寧挑眉嘲笑:“你不是挺能的?本身擦。”
李掌事含蓄一笑:“偶爾聽到。”隨後便不著陳跡地岔開了話題。
江寧暖和含笑:“賣糧。”
江寧與韓致遠籌議過後,籌算五天後,也就是仲春十二日開端售賣,那天恰好是春分,因為他們估摸著各個糧鋪的庫存應當差未幾已經耗光了,高粱代價也垂垂在一個稍高的位置穩定了下來,是他們脫手的最好機會。
證也領了,咳咳……不對,市籍也登記了,店鋪也租好了,接下來就是擇日上市了。
他給江寧兩人斟了茶,一麵道:“這位李掌事乃是我至好,不算外人,你們也不必拘禮,隨便便可。”
兩人每天往闤闠跑,跑了十來天,也冇能找到合適的店麵,直到這一日偶遇了在街上漫步的張公,得知兩人現在麵對的困難,嘿了一聲,拍了大腿哈哈大笑:“這類事情,如何也不問問老頭子我?你們二人初來乍到,那些鑽到錢眼裡的奸商們都詐唬你們呢!”
韓致遠敲了敲院門,院裡的人聲靜了下來,半晌後,張公揚聲道:“請進。”
江寧應下了,兩人便出了門,韓致遠一邊走路,一邊用兩指夾著那公驗來回甩,俄然笑了:“彷彿去了一趟民政局。”
兩人遂進了院子,同內裡的人打了個照麵,兩邊頓時都愣了,本來那人竟是沈家商隊的李掌事。
江寧無言,韓致遠洗了一會,又道:“氣候太熱了,你給我擦擦汗。”
最後江寧清了清嗓子,還是給他擦了汗,韓致遠這才又歡歡樂喜地忙活起來,最後熱得乾脆脫了上衣,光著膀子,陽光灑落在上麵,折射著點點汗珠,的確讓人花了眼。
“去市吏處報備了嗎?”
在去往店鋪的路上,三人隨便閒談,李掌事俄然道:“聞說我們三少爺曾邀過你們二人來商行做事?”
張公滿不在乎地擺手:“小事一樁,你們下午來我家一趟,我為你們舉薦一小我,這事保準就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