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父皇成全!”接著,元徵就跪了下去,慎重地對著昭定帝磕了三個頭。不是以君臣,而是兒子對父親的一種感激。
見昭定帝哀思欲絕的模樣,元徵也不由紅了眼眶。本來想說幾句安撫的話,可又想到他母後又是如何度過的這冗長的深宮寂日的呢?
盛華妤走進涼亭對著昭定帝見了禮後,又跟何歡點了點頭,何歡似有些難堪,連眼神都不敢跟盛華妤對上,隻倉促地回了一禮。亭子裡的彆的三位蜜斯,盛華妤都不熟諳,等她們施禮後,盛華妤隻淡淡地點了點頭,然後就走到了元徵的身邊。
……
隻見她身著水芙色鑲銀絲的對襟收腰長裙,真是應了前人那句:盈盈一握楚宮腰。然,她的肌膚也是如玉珠般光滑瑩白,粉嫩的嘴唇帶著淡淡的笑意,一頭的烏髮堆疊成了隨雲髻,圓潤的耳垂上兩顆潔白瓔珞跟著她的行動悄悄搖擺,真是美不堪收。大晉第一美人的稱呼,公然名不虛傳。
研墨的曾蜜斯也愣住了,盛華妤——這是盛側妃的閨名。另一名李蜜斯,是外省知府的嫡長女,她並不知太子是何企圖,便唸了出來,“盛...華...妤...這是人名嗎?”
以後,昭定帝連著幾日都稱病冇有上朝。實際上,他倒是一向待在藏嬌殿裡。很明顯,他被孟嫊嫊留下的信箋打擊的不輕。
因為看了孟嫊嫊留下的信箋,昭定帝的心毫不料外埠鬆動了。
傍晚,禦書房裡,元徵站在昭定帝的劈麵,語氣淡淡地,“父皇,本日如許的事情,兒臣不但願您再做了。”
當看到盛華妤三個字時,昭定帝的臉立即就黑了。一旁的何歡也是神情龐大,似慚愧,又似戀慕。
元徵放下了羊毫,回道:“嗯,她就是本殿下的心上之人。”
昭定帝終究停下了手中的行動,然後看向元徵,“你就是在這間屋子裡出世的,當時才這麼小一點點。”說著,昭定帝還用手比劃了一下,“現在你都比朕還要高了。”
曾蜜斯一手執煙墨,一手扯著衣袖,跟著她手的滑動,硯台裡便呈現了一絲絲的黑墨,濃稠、光滑...
“你是從那裡曉得這些事的?”
傳聞,當夜昭定帝就去藏嬌殿大哭了一場。可再多的悔意,也換不回早已經逝去的愛人。昭定帝終是因著這天下,或是本身的私心,落空了平生摯愛。
“對不住...對不住...”
一聽元徵如許斷交的話,昭定帝實在愣了好一下,發覺元徵話裡的深意後,他趕緊問道:“你這是甚麼意義?莫非你此後隻要一個盛華妤!這的確是混鬨!朕不會同意的!”
過了好久好久...久到宮外的天已經完整的黑下去時,昭定帝像是鼓足了最大的勇氣般,拿過了桌上的那封信,然後謹慎翼翼地翻開了……
一旁的三位蜜斯也是難堪的不得了,她們來之前就聽家裡說了此次進宮是來選太子側妃的。如果她們真能被太子瞧上的話,那便是天大的造化了。這三人內裡,隻要曾蜜斯是見過元徵的,以是當她曉得她有能夠成為元徵的側妃,內心不是冇有神馳的。
而曾蜜斯這研墨的行動,唯美得吸引住了在場合有人的目光。
直到落日西沉,昭定帝終是開口了,“今後都隨你吧,朕不管了。”隻要你過得好,彆像你父皇如許抱憾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