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明這麼一說,仲平和叔昌、季旺都冷靜點頭,他們也想到了這些。
伯明給清兒盛好了飯,再往一個食盒子裡盛飯菜,“櫻娘,念兒早上就說好了,從本日起他中午不回家用飯了。固然秋風堂就在鎮上,離咱家還不到走一刻的路,可他說中午想和同窗們一起午休一起看書。”
到了中午,有些路遠的女人們會有家裡人來送飯,甄家和葛家的女人則由仆人來送。吃過飯後,她們便來到安息室午休。這間安息室很大,但也不是每人都有床,而是兩條大通鋪。
伯明躊躇很久,說道:“這得聽聽大師的定見,不能咱倆說啥就是啥。”
姚姑姑的課她們也喜好,隻是要累一些,因為姚姑姑會常常讓她們練習走路姿式和坐姿,練久了身子都僵了。而櫻娘上的課,多數是很輕鬆的。
銀月冇太聽懂,“大嫂的意義是,今後這作坊隻歸一人,其他的孩子們都冇份?”
“當然有份了,你本技藝裡的那兩成我們幾家是不會要的。金鈴,你家兒子多,今後能夠他們幾個分的錢就少了,你和季旺不會不樂意吧?”
銀月撇嘴道:“那也得防著,這類事誰曉得啊,你們不動歪心機,可擋不住那些丫頭想當妾,惦記取咱家的錢哩。”
伯明很有感悟地點頭道:“也是,我們在這世上活一遭,卻連這小我人間到底是啥樣的都冇看全,隻不過在一個角落裡蹦躂著。與青蛙坐井觀天比起來,我們也強不到哪兒去。”
伯明故作一怔,“哦,你的意義是說不定有一日你會膩煩我?”
銀月聽了喜上眉梢,“大嫂,你也雇幾個老婆子來吧,你平時不也挺忙的麼,還常常去女子書院上課。不過丫頭就不要買了,現在那些女民氣眼多,說是來當下人,可彆招惹了我們家的男人。”
伯明先是喝了一口茶,然後非常當真地說道:“我們四家管著兩個高文坊,平時都是我和你們大嫂做主,你們隻是賣力一些小事,彆的得了空還得長工們一起乾活。但是待我們的孩子們大了,今後就不成能再如許了。孩子們之間是堂兄弟,不是像我們這般的親兄弟,平時他們在一起玩,也能夠瞧得出來,他們冇有我們小時候那麼親。今後如果讓他們混在一起管著作坊,必定會鬨衝突。”
這時隻要清兒哭喪著臉,她娘來上課,能有她好果子吃麼?
“其他的孩子們不是冇份,而是不在作坊裡乾活,但還是能夠分錢。比如我家,我能夠把四成分給念兒和清兒,他們一人得兩成,念兒今後不管是走宦途或是乾彆的都行,他隻需每年來分錢就行,前提是這作坊裡墊上的這些錢他不能拿出去。拿出去就算撤了,今後再不能分錢了。清兒哪怕嫁人了,她也能夠獲得她那兩成。我的意義就是,他們不準摻雜作坊裡的事,但該分錢的時候分錢,該出錢的時候得出錢。如果作坊俄然需求一大筆錢來週轉,他們必須按占的成數來湊錢。”
不但金鈴放心了,銀月和招娣也都放心了,擺佈各自的那兩成還是自家的。
他拿出一張紙,將剛纔商定的這些都寫了下來,連續寫了一式四份,他起首在上麵摁了紅指模,再讓仲平、叔昌、季旺也都來摁。
櫻娘想了好半天,纔想出如何給她講清楚甩手股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