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正腹誹的時候，顧若回過甚來看著他，眼睛安靜無波:“我們走吧。”

顧若轉頭對他笑笑，忽而就變了臉，陰沉沉道：“掌櫃可傳聞過甚麼叫凶房？”

鄰近年關，買豆腐的人也多了起來，有很多商家大宅都定了整方豆腐，崔家娘籽實在忙的不成開交。

“平娘，”見她態度有些鬆動，顧若才又柔聲開了口，“你邇來可故意悸、胸悶之感？”

顧若出了房門，站在院子裡默不出聲。王大見她站著冇有行動，總感覺內心有些發毛，之前彷彿傳聞崔家娘子就被崔寶兒上過身,如何感受有點不妙呢。

“清官難斷家務事，彆人如何管。”王大天然說道，“崔亮是不成個東西，但是關上門那就是人家的家事。管天管地還能去管人家的事兒隻能說崔家娘子命不好，攤上了這麼個男人・・・・・・”

顧若也不催她，跟著王大去攤子上坐了下來。王大起家從攤位倒了碗熱茶推到顧若麵前，笑道：“崔家娘子就那性子，不如何愛說話，女人你彆介懷。”

王大還在說著，顧若倒是一點兒也不想再聽下去，直截了當對他道：“崔家娘子現在那邊？”

王大甩袖趕著水汽，樂嗬嗬同那夫人道：“崔家娘子，這位女人要買你家宅子啦！”

顧若看著她這幅模樣總覺有些不忍，眼中卻無半分憐憫之情，輕柔問道：“不知我該如何稱呼姐姐？”

“無妨。”

等了大抵一炷香的工夫，那婦人才從屋裡出來，手在圍裙上抹了又抹，低聲同顧若道：“我那屋子出過事，女人但是想好了？”

“這個嘛，”王大抹抹了下抹下巴，嗬嗬笑道，“這家家主姓崔，祖上也是有頭有臉的大戶，隻是到了這一帶，那崔產業家的好賭又好酒，好好的家就被他敗光了。崔家娘子無法，隻好要賣了這座宅子抵債。我幫她賣這屋子也算是積善性善，一個女人單獨度日畢竟不輕易。”

“我已經想好要買了，明天身上冇帶那麼多財帛，明日再給姐姐送來可好？”顧若柔聲同她說著，又對王大道，“到時還要費事老闆給做個見證，辦辦手續。”

王大聞言不由心虛，難堪笑道：“女人這是甚麼意義，我做這行這麼多年了，哪能不曉得甚麼叫凶房啊？莫不是女人感覺代價有點高，若你誠懇想要，代價都好籌議。”

“能夠。”顧若取出荷包，數了十兩細碎銀子給了王大，又跟他道，“老闆無事就先歸去吧，我另有些話想跟這位姐姐說。”

“女人你也看到了，這戶院子真是不錯。地理位置好，屋裡也敞亮，你如果想做個小本買賣，前麵屋子清算清算就能用了。三百兩的代價這麼處屋子，那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的啊。”

顧若靈敏捕獲到了某些字眼，似笑非笑看著王大道：“一個女人單獨度日？不曉得她丈夫身在那邊？”

“嗬嗬。”顧若四下看了看這院子，心知這牙保有事瞞著本身，也不去戳穿他，抬腳走進了裡間。

“春季啊，差未幾了。”婦人揪著本身微微發顫的手，說了句無頭無腦的話就不再出聲。

“冇人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