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蕭乘風手指敲著胳膊，心機轉了又轉，終是笑道，“你們豪情倒是真好。對了，崔淨通此人你可熟諳？”

“曉得曉得。”崔淨通點頭哈腰送他們出了門，臉上堆著笑，“大人慢走。”

“這是……”顧若看著棍子，心中大駭，那棍子上麵沾著臟汙，乾枯的血跡，班駁附著在棍子上，像是在報告著甚麼。她的鼻子極尖，很等閒就聞道了上麵的血腥氣。

崔淨通見官爺都盯著本身，兩腿不住顫栗，打著顫音道：“大，大，大人，小的是說過要給崔落第都雅，但是我是真還冇來得及給他都雅啊！小的見血就暈，那裡來得殺人的本領。大人，您千萬要明察啊！”

顧若訝異回過甚，想問平娘這是如何回事。可她剛轉過身，一方帕子就捂在了顧若的鼻子上。

案子還是理不清眉目，顧若的醫館已然進入籌辦階段。

蕭乘風點點頭，翩翩告了辭。珍姐兒送他出來，忍不住轉頭看了眼平娘。平娘抿著唇對她搖點頭，珍姐兒便揪著帕子回過身，神情還是不放鬆。孫大臉將這統統看在眼裡，冇有出聲。

蕭乘風猜疑看著平娘，正要再問，珍姐兒反握住平孃的手，語氣果斷道：“冇錯，大人，實不相瞞。那晚我又捱了打，忍不住跑去找平娘抱怨。說完話已經宵禁了，因而就過夜在了平孃家。”

待蕭乘風三人走遠後，崔淨通才斂了笑，昂首挺胸直了腰板，一副神器模樣。有人見狀調侃他道：“呦，你這是被官爺當作凶手調查了嗎？”

崔淨通此人賊眉鼠目，身材肥大，加上與崔落第又有“奪妻”之嫌係，按說懷疑應是最大。但是案發當晚他與老婆吵了起來，直到大打脫手，直到半夜才消停。因著鬨得動靜太大，鄰居也來拉了架，都能替他作證。

崔淨通揚著腦袋哼唧兩聲，掐著腰道：“官爺看我這副俠義模樣就曉得我是敢作敢當、不做不當的大丈夫了。我跟你說，那崔落第就是運氣好，死的早，如果落在我手裡，哼，絕對讓他悔怨來這世上。”

顧若伸進褥子找藥，手指卻摸索到一根棍子，顧若拿到藥，順手就將那根棍子抽了出來。

先前自家旺哥兒身子弱，老是抱病不舒暢。平娘先容顧若給本身時，珍姐兒原是不太信的。卻不想顧若先是替旺哥兒診了脈，又做了個甚麼查體，開了幾副中藥，又說是讓本身多做些植物肝臟給旺哥兒吃。旺哥兒喝了藥，精力較著就好了，不咳了，臉上也有赤色了。珍姐兒就這麼一個寶貝兒疙瘩，如何能不感激顧若。得知她在籌辦醫館，珍姐兒纏著平娘就一起過來幫手，也算酬謝她的恩典。

顧若正說著，低頭見平娘蹙眉捂住了心口就知她犯了心絞痛，忙問她藥在那裡。平娘伸手指指炕上，顧若便趕緊爬上去拿藥。

顧若冇有要珍姐兒的診費，怕她內心過意不去，也就冇見外，暗裡裡倒是給旺哥兒又買了很多補血益氣的吃食。兩人說了一會兒話，有工匠拿著一個荷包走了來，說是在院中一處撿的。

那人嗤笑一聲，不肯聽他瞎扯，因而冷嘲道：“你也就吹牛的本領。也不曉得是誰跑去找人費事，成果被人揍得連娘都認不出來。說誰不會說，有本領你倒是去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