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將藥打翻在地還不解氣，抬腳將那些藥材碾了又碾。瞧見丈夫被個少年製住，嚎叫著撲了上去，伸手就去撓商陸的臉。如果個男人，商陸直接揍了了事。恰好對方是個婦人，他不好同她脫手，隻能躲閃，因著行動不便，臉上、脖子上都捱了幾下。

顧若看都不看他，抱著小五問他有冇有事。小五吧嗒落了淚，撲到顧若懷裡道：“娘，他們為甚麼都說我是殺人凶手？我底子冇有殺人啊・・・・・・”顧若聽得內心胡塗，倒是曉得不能叫他們再鬨下去。

“仗勢欺人？！”夏天無嘲笑，指著滿地狼籍跟那些受傷的伴計道，“你們加起來十多人，這邊滿是弱童少年，把醫館砸成這個模樣，另有臉說仗勢欺人？我現在總算曉得甚麼是惡人先告狀了，你們涉嫌私闖民宅、挑釁惹事，信不信我把你們一個個都送去吃牢飯？”

顧若冷聲打斷她的話，持續詰問道：“你兒子是吃了桃仁中毒吧，桃仁是你讓他拿著把玩的吧。小孩子打鬥，如果我兒有錯，我會帶著他去賠不是。但是我曉得他不是隨便挑釁那種孩子，且不說他們為甚麼打鬥。就算你兒子打不過我兒子，他也冇需求服毒吧？你說我害了你兒子，如果你質疑我的醫術，大可找人來驗屍，我不怕對峙。親人離世我同道瞭解，但這不是你們挑釁惹事的藉口！商陸，你去報官，夏天無，你把這些人都給我記下來，敢作敢當，我明天就教教他們甚麼叫為本身的行動賣力！”

或許是想到這層，有人壯著膽量出聲道：“你們醫館害死人不說，現在還在仗勢欺人・・・・・・”

要說都城不小，可也算不得大。那個不知仁醫堂有雙“吵嘴無常”，凡是肇事的冇一個有好了局。連西街的地痞霸王來醫館也要乖乖列隊登記，可見這倆人的氣勢。來肇事的不是不曉得有他倆，隻是感受此次占了理，不來湊個熱烈虧的慌。

小五抬頭看著顧若，眸光微動。他好怕娘生本身的氣，好怕給娘惹費事。不管李力是因為甚麼要他殺，本身打了他是究竟。如果早曉得會出這類事，他就忍忍了，他想不明白，為甚麼來找茬的反而成了受害者。他想不明白，本身那裡做錯了，李文翰要這麼針對他。他還想不明白，李力才八歲，為甚麼就要死呢，莫非他不怕再也見不到他孃親嗎？

小五想不明白的東西有很多，但是他卻曉得，不管如何，娘都會護著他，信賴他――

“證據？我聽人說了，就是你兒子打了我家力兒・・・・・・”

聖母，醫德？那也得彆人拿她當人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