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難堪地縮回擊,劉嬤嬤聞言老臉微沉,仰起下巴傲然道:“五蜜斯,老身是專門賣力教誨五蜜斯行動舉止的。”
明惜惜眨巴下眼,“哦”一聲,天真獵奇的眼神在五人臉上一一掃掠過,目光回收,落在畫兒臉上,驚奇地說:“畫兒姐姐,你的臉為甚麼又紅又腫?”
劉嬤嬤剛好出去,一聽這話立馬不歡暢,怒斥道:“五蜜斯,你要記著,她們隻是下人!五蜜斯的姐姐,是二蜜斯和三蜜斯。下次再讓老身聽到,皮尺杖責手心。”
“三高就是得了沉痾的意義呀。”明惜惜當真地答覆,俄然麵帶憐憫,改口道,“劉嬤嬤太肥,惜兒不要劉嬤嬤奉侍了。青兒和畫兒奉侍惜兒吧。”
青兒在旁笑道:“畫兒姐的手真是巧。五蜜斯這麼一扮,更討人喜好了。”
明惜惜彷彿不曉得驚駭,撲開雙手倒向劉嬤嬤,小臉甜笑著撒嬌:“不嘛不嘛,惜兒就要劉嬤嬤奉侍。”
劉嬤嬤卻喝住她,看著畫兒懷裡的小人兒道:“五蜜斯,這就是你晚起導致的惡果。”又轉頭對紅兒道,“你先出去奉告勞管家,就說五蜜斯用過早膳就疇昔老爺那。”
明惜惜再次眨巴下潔白天真的眼睛,彷彿對劉嬤嬤的話不覺得意,專注地瞧著畫兒半邊臉,小手悄悄撫上,心疼地問:“畫兒姐姐,很疼麼?”
劉嬤嬤被這景象愣住,利誘地問:“五蜜斯是如何回事?”
紅兒忽出去道:“五蜜斯可打扮好了?勞管家過來了,老爺讓五蜜斯現在疇昔。”
“什、甚麼三高?”劉嬤嬤最聽不得死字,五蜜斯這話聽著就像在謾罵她早點見閻羅王。內心慍怒,又不好發作,小孩子童言無忌,她怎能當這麼多人的麵去叫真呢?
“惜兒肚子痛。。。”明惜惜俄然捂住小腹,麵現痛苦之色,投向畫兒的眼眸,悄悄眨了一下。
一向默不出聲的綠兒忽道:“奴婢去請大夫來。”
明惜惜一個閃躲,小手一把拉住劉嬤嬤的衣袖,嫩聲道:“不好,惜兒要劉嬤嬤奉侍。”
綠兒很快端來一小碗熱氣升騰的白粥,兩小碟平淡素菜,畫兒一羹羹地喂她吃完,又躺了半晌。劉嬤嬤在旁看著,內心愈發輕視。
青兒端水出去,奉侍明惜惜洗漱結束,畫兒再抱她坐到打扮台前,因她個兒太小,在椅子上鋪了三個厚厚的坐墊,才氣從銅鏡裡看到本身的臉。畫兒的手很工緻,很快就給她梳理好一個雙擺麻花髮髻,配上淺紫中微透粉紅的衣裳,全部顯得特彆高雅清秀,靈麗可兒。
“五蜜斯,你如何了?是不是胃痛又犯了?”寒城三年,兩人之間早已培養起極好默契,畫兒會心,倉猝抱過她,手悄悄放在她小腹上捂著,悄悄地緩緩地揉著。
畫兒還未出聲,劉嬤嬤在旁道:“五蜜斯可捨得醒了,老身劉嬤嬤,這是紅兒、青兒、銀兒、綠兒,都是老爺和二夫人調遣過來奉侍五蜜斯的。五蜜斯,該起床了。”說到末句,劉嬤嬤用心減輕語氣,神采也放淩厲了些。
又叮嚀綠兒去和銀兒從速弄點熱粥來。畫兒見此,也未幾說甚麼,明惜惜的小手兒在她後背悄悄點了三下,食指劃寫下兩字。畫兒內心瞭然,不由抬眸看向劉嬤嬤的冬瓜臉,內心的憋屈減輕很多。
說完,扭身朝畫兒伸開雙臂。“是,五蜜斯。”畫兒上前抱過她坐在床沿,從櫃子裡取出一套淺紫微透粉紅的衣服。青兒忙出去打洗臉水。劉嬤嬤在內心憤恨地罵了句小人精,隨即給彆的三名丫環分撥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