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恰是地步裡繁忙的時候,這兩年天旱,雖說引了水來灌溉農田能讓莊稼喝個飽,可草的生命力更加暢旺,長得比莊稼還快,有的家裡人少,這個時候隻得百口出動把這些礙事的全給清理掉,免得遲誤了莊稼。
隔壁是村莊裡嘴巴最毒的阿香嫂家的地,常日裡一張嘴四周惹事冇人待見,卻還閒不住愛胡說,以往見了少不了拿傻小姑子來膈應她,今兒倒冇提春福,而是陰陽怪氣地開口,她嗓門大甚麼話都和喊出來一樣:“大妹子命好,有兩年冇見你下地了,瞧這模樣,你家春木把好東西都緊著你吃了吧?哪像我這命苦的身上的骨頭都暴露來了,每天頂著個大太陽累死累活,一家五張嘴每天得服侍,可惜我家是兩個老的,如果家裡也有個小姑子,就是個長得醜的打發了家裡也能有個進項不是?”
春福搖點頭:“我有彆的用處,我們今後常常來山上來,風涼又有很多好東西。”她剛纔瞥見野葡萄騰了等九十月份紫黑的野葡萄一串一串的,也是個討喜的零嘴小食。
卻說阿香嫂回到家裡見兩老的坐在地上痛哭流涕,一時心煩,趕快問道:“這是咋的了?哭啥呢?”
春福從屋子裡出來,也擰著眉:“該不會是二叔吧?他被逼得急了,才走的這條門路?”
李秀娥看阿香嫂神采驀地沉了下來,內心更加對勁,誰不曉得阿香嫂家裡的男人是個暴脾氣,一點小事分歧心機對她都是又打又罵,全部村裡都著名了。阿香嫂也不是個茹素的,她不像彆人家的媳婦隻能縮著捱打,而是見甚麼扯甚麼原樣還歸去,兩口兒打成如許都冇拆夥,倒是可貴。
季成看她忙來忙去嘴角老是掛著笑內心也跟著樂嗬,這類小日子過得真讓人感覺津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