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要通過孫臏的怨憎方可震驚因果,引來天道懲罰。
上前一步,河洛淡然看向孫臏,挑釁一笑,“你勝不了我的,非論是哪方麵!”
點了點頭,孫臏隨口道:“那就全扔了吧。”
施勳已在魏軍中待了三天,這三天裡他也不敢在河洛麵前瞎閒逛,隻是混跡於兵卒當中,時不時的重視著河洛的意向,跟著雄師一起前行。
在孫臏打量山道的同時武將亦在察看著山勢,現在微一沉吟,便道:“依部屬看來,不過四路。”
“……”
頃刻間,那黑霧如有本色般朝著河洛急射而去,便在此時,一道開天劈的金光於層層黑霧中轟然衝出,無數散落的金粉會聚為熾熱的火焰,滕然躍出。
馬陵山道本就險要,此時走進了就更顯狹小,兩旁枯枝由崖壁伸出,重堆疊疊的擋住了半邊山口,鷹翔天空,由山前一掠而過,卻看不見半分影象。
就在施勳退避到步隊的最開端,發揮身形分開以後,河洛腳步微微一頓,似是錯覺般逗留了不到一息,便又踏步向前。
怨憎相會,烽火紛飛,生靈塗炭,人間不得安寧!
河洛眸中金光似火,額角青筋繃起,將體內真氣催至頂點,雙掌向前平平一推,頃刻間黑球轟然炸裂,金芒沖天而射!
“冇有道號,這如何行,我賜你一個可好?”
黃土輕顫,濃霧覆蓋之處,雄師緩緩而出,孫臏抬眸,於白光纏繞當中向著道口看去。
“如果馬隊,最多三路……”意味深長的牽起了唇角,還不待那武將揣摩一番,孫臏話鋒卻驀地一轉,問道:“軍內還剩多少鍋灶?”
是以他纔想藉著這馬陵險道設下埋伏,並早讓田忌砍去穀內深處兩旁大樹樹皮,留下筆跡以勾引太子申燃燒,而一旦火光燃起,亂箭射出,便可擒住太子申以挾齊王,戰局自此灰塵落定。
但是此計定下以後,孫臏卻另有所思,那太子申會如此,卻不代表魏將都是無腦之人,是以他所要做的,則是要在馬隊儘數入穀之前,禁止魏軍前來救人。
雙眸微眯,孫臏視野移至遠方道口,懷中玉髓模糊發燙。
果然是孫臏,他竟是在此等著齊軍呈現。
施勳所思所想完整精確,孫臏此時雖說對河洛滿腔痛恨,但是一旦觸及到施勳,那便定然會避退三分,隻因他與河洛普通,皆容不得施勳置身險境。
“智囊,火線就是馬陵山口了。”手中韁繩一勒,武將驅馬至戰車旁,低聲稟報。
“東皇太一……”雙眸中金光乍現,施勳喃喃瞭望,映出天涯萬丈紅雲。
“我生於你先,比你年長,若道為師,那我便是你師兄,賜你個道號又如何。”
這一刻,施勳才真正明白,鬼穀子口中那不堪假想的結果究竟是如何。
眼瞳一縮,施勳極目瞭望,發明馬陵道口處已不見太子申所帶輕騎分毫身影,隻怕是在太子申進入馬陵的下一刻,孫臏便出來禁止這後行齊軍。
這麼想著,施勳腳步一錯,逐步向步隊火線移去。倘若真是如許,那他便不能再在魏軍中待著了,孫臏那小子過分敏感,一旦被他發覺到本身在河洛身邊,接下來的大戰能不能如預期中那般生長可就說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