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跌跌撞撞的趴倒在船邊,驚駭的看著那抹火紅,慌亂道:“快,快,快走,那是妖獸橫公!”
看動手中白珠,施勳輕歎口氣,茫然道:“長生珠拿到了,接下來,我要去哪?”
“又是心口?”想了想前次貼品德經的慘痛經曆,施勳拿著珠子幾次看了半晌,咬咬牙,一把貼了上去。
【你不過是告終他一世因果,嬴政所欲長生,卻不知這循環的規律,又哪是凡人能夠突破的。】
胸前炙熱再次襲來,施勳痛苦的揪著胸口,淚眼恍惚的看著周身扭轉而出萬丈金輝。
漫天風波中,嬴政緩緩將手中鐵築精弓緩緩撐起,箭頭寒光頓起,直至海麵。
微微一愣,施勳疑道:“即便是一淺顯大魚,這般身形,又哪是平凡人敵的了的。”
血染湛藍,波浪迭起,絲絲縷縷的鮮血由海麵逐步漫出,直到將海麵染得通紅。
秦王觀後大怒,稱百家霍亂,遂焚百家典範,坑殺儒生四百六十人於鹹陽,毀史記之載。
似是過了億萬年之久,嬴政茫然的睜眼望去,恍忽的看著那在光芒處緩緩閃現的身影。
“吾名,河洛。”
微微磨蹭動手中白珠,施勳輕聲道:“因果循環我不太懂,但我曉得,即便是在殘暴的人,卻也始終有著屬於他本身的一方淨土。”
嬴政笑著接過螞蚱,看了看腰間那早便破壞的枯黃,悄悄的將兩個草螞蚱並排係在了一起。
“師兄…我愛你……”
腦中輕笑聲傳來,河洛緩緩道:“放心,橫公必定是要死在嬴政手上的。”
頃刻間,萬籟俱靜。
輕應了一聲,河洛道【將珠子貼在心口】
秦王政三十七年,始皇至琅琊出巡,於海中射殺一巨魚,導致心脾受損,歸程中,至平原津得病。
點了點頭,施勳左手微晃,歪頭看著一麵龐熟諳的中年男人走至嬴政身邊,俯身說了些甚麼。
秦王政三十四年,尋仙台建起,嬴政連夜登台,祈福尋仙,未果,次日,命令築造長命宮。天下百家之言起,皆道秦王暴政,秦王置之不睬,百家儒生遂撰寫討書,書中雖記秦王亦將太子丹之事寫入。
施勳肅立於嬴政身邊,看著竄改頗大的嬴政,心不在焉道:“嬴政得了長生?何時取珠子。”
輕風拂過,兩個草螞蚱微微一晃,雖一新一舊,一綠一黃,倒是格外和諧。
將兩條根鬚高高豎起,施勳對勁的看了看,伸手遞給了嬴政,“早想給你換一個了,看看,如何樣。”
海上雲聚,烏黑的暗雲層層疊疊的遮住了碧藍天空,船身搖擺不止,那巨魚已逐步向船邊靠來,巨大的魚眼暴露海麵半截,駭人非常。
秦王政三十七年,始皇五次出巡,徐福尋仙而歸,稱琅琊海邊曾尋有仙家蹤跡,秦王大喜,遂並海北上,至琅琊。
徐福瞳中微熱,茫然的四周看了看,卻並未發明不對。
嬴政半躺在榻上,眼也不睜,冷聲道:“給孤滾出去。”
抿了抿唇,徐福顫聲道:“除了燕太子,此物無人可製,王上,還是快快命令,避開它為好。”
空中雷聲驟響,映的嬴政麵上一片陰沉,眯眼看向那緩緩向著船身逼來的巨魚,嬴政沉聲道:“將孤的弓箭拿來。”
橫公?!嬴政腦中一閃,轉頭問道:“那妖丹便是由它所出?!”
腳步聲倏頓,又緊接而起,嬴政眉間越漸煩躁,正欲嗬叱,卻聽一熟諳笑聲在耳邊暖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