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
不出施勳所料,趙國的確早有防備,亦派了五萬雄師早早擺設於外城之處,隻守不攻,企圖將魏軍禁止在此處。
河洛微微一怔,衝著施勳指的處所細細看了看,莞爾道:“秦使館。”
耳畔微微一紅,河洛有些對勁的勾了勾嘴唇,淡然道:“恩,我是鳥。”
情不自禁的在那背上肌肉處摩擦了起來,施勳誇獎道:“河洛,你真是比狼還帥!”
魏國邊疆與趙相鄰,邊疆處山川起伏,而趙國的都城邯鄲則恰好與兩國邊疆相距甚近,邯鄲處,北臨魏國,而另一邊,則是齊國。
汗青朝著它的軌道上安然無恙的前行著,齊魏兩國養精蓄銳,於安靜中相互摸索,按兵不動。
沉寂了一年的戰國大地,終究再次由趙國將烽火引向燎原。
“當然不是。”眼神微微一轉,施勳嘴裡唸唸有詞,答:“明天到不了這,入城前必定先有一戰,當時候可就靠你了,對了,不準亂花陣法,你身上的因果已經夠多得了。”
與此同時,一封手劄亦跨過千裡,連夜送往了齊國某處府邸當中。
眼瞅著施勳躲狼似得緩慢拜彆,河洛有些委曲的摸了摸鼻尖,隻好壓下渾身的炎熱,抬眸望向嚷嚷著擠進人群中搶飯的青年,看了半晌,卻又忍不住莞爾,那眉宇間儘是寵溺。
神采龐大的看了看遠處的趙行宮,河洛應了一聲,劍頭一轉,從雲間倏然蕩起,滑過夜晚的趙國都城。
河洛的肩頸微微繃著,如同一張拉滿了弦的弓,傷害卻又帶沉誘人的力量美,像是一匹蓄勢待發的狼,文雅而殘戾。
想著,施勳不自發的摸了摸臉皮,學著河洛的模樣抿唇揚眉,然後微一呲牙。
“說的彷彿我預謀好了似的。”嘟嘟囔囔的趴在河洛背上,施勳頓了頓,小聲道:“三年了,早就好了。”
馬蹄聲於山間峭壁轟然震起,蜿蜒山路灰塵四起,雄師在行至兩天兩夜以後,終究緩緩到達魏國邊疆。
同一時候,施勳帶著五千輕騎早已繞過外城,按著輿圖,由巷子到達邯鄲城郊,於黑暗中打量著那座巍峨城牆。
河洛接到通報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四周尋起了施勳身影,等看到施勳翹著腿坐在樹邊衝他咧嘴笑時,稍稍一想,便明白這貨準是又想偷懶了。
此舉弄得外城保衛皆是迷惑不已,猜想或許魏軍是糧草不敷,有力久攻?但是猜想歸猜想,趙軍卻也不敢冒然打擊,隻得在此處對峙著。
麵無神采的將手扯下攥在掌內心,河洛勾了勾唇,意有所指道:“我一向很無能,師兄要嚐嚐麼?”
魏軍就此在外城處停滯了下來,三天以來,皆是立足於城外,白日裡稍作打擊,到夜晚又安營紮寨,冇有任何行動。
步隊緩徐行入進山的官道以後便停了下來,扯韁上馬,施勳伸手將通訊的兵士招來過來,叮嚀道:“去奉告太一先生,今晚在此處安營,牢記,不得擾民。”
晃了晃頭,施勳探身看了看那院子,不知想起了甚麼,又有些懨懨的縮回了脖子,“好啦,看完了,我們歸去吧。”
目光炯炯的諦視著城牆兩側巡查的兵衛,施勳唇角一咧,持劍朝前劃去,“魏軍聽令,鳴箭,破城門!”
“又是趙國,看來我們還真是不太對勁。”
但是在這背上,施勳所能感遭到了,卻唯有放心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