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看到矜兒獵奇地往她這邊朝,彷彿很奇特竟然還會有人情願與她做朋友,她回她一個鮮豔四射的笑容,惹得她討厭地轉頭不再看她。 婉兒暗自偷笑,握了握慕容雪的雙肩,顯得薄弱而肥大,內心自是升起一股顧恤。
“本日太後壽宴,王爺也定是會來的。”慕容雪感激惠王爺的收留保舉之恩,但想想,自已小小一個宮女,怕是連麵也一定能見得上。
“傻丫頭。又哭又笑。”婉兒笑著嗔了她一眼,內心倒是萬分感慨,世事難料,當年在慕容山莊,見到慕容雪被慕容上航下了毒神智不清,蓬頭垢麵的模樣,如何能想到本日兩人能在宮中相遇?
“宸妃是貴妃。自是氣度毫不減色。能做貴妃,得是多美啊,如果能瞧上一眼就好了。”邊上一個宮女兀自歎著。
因為離早晨的時候還很長,該交代的都交代了後,院裡又來了一批宮女,有的手持樂器,有的身纏綵帶,不消說,就是今晚的掃興節目。婉兒饒有興趣地看著她們,個個精彩絕倫,美目流兮,櫻桃小嘴兒,真真是看得讓人挪不開眼去,保不定此中哪位就是此後的貴妃呢。
接下來的日子,對婉兒來講真是一種折磨,每天與其他選中的宮女一起集合學習禮節端方,偶然一站就是好幾個時候,這還不算,最難過的就是走路與施禮,一小段的路,交來回回不是腳步太大就是姿式不當,走得婉兒腰痠背痛,偏又是個極好強好勝之人,不肯落於人後。何況關乎著司籍司的名譽,更是咬牙對峙。幸虧她是個極其聰慧的人,又在李府裡呆過,雖不似入宮較早的白叟們對如許的練習已經見怪不怪,遊刃不足,卻也總算冇有過分丟人。除了最後被練習的姑姑白了幾眼,也垂垂地上了道。
“婉兒,冇想到我們能在這裡相逢。”慕容雪明顯是很高興。
“今晚指不定就能見上。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連天皇天後都能遠遠地望上一眼呢。”世人聽了甚是鎮靜,滿心的等候,婉兒與慕容雪自是不例外。雖不想攀富結貴,但想想能見到當朝天子,也不枉來這唐朝一趟了。
“你來了,那紫竹呢?”婉兒俄然想起歐陽淩楓曾說過紫竹與慕容雪一同進了王爺府。
“既來之則安之吧。婉兒不必掛懷太多,我瞧著這宮裡雖是人多嘴雜,但隻要循分,求個自保老是能夠的。我也隻想著就此了了平生。”慕容雪說著說著,眼神就暗淡了下來。
“我倒是戀慕她,能做想做之事,不似我,老是身不由已。”婉兒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這類深宮餬口何時纔是個絕頂。
壽宴晚大將在壽寧宮停止,是以,他們被外務府派來的公公叮嚀了得早早地進壽寧宮邊上的院裡的大殿候著,領隊的姑姑再三丁寧她們不要忘了幾日來的教誨,說是六宮局的各位大人的眼睛也都會在宴會的各個角落盯著呢,嚇得她們大聲都不敢出。
作者有話要說:又要進入修文的階段了,連同修文會一起日更。
“皇子,這必然是皇子來了。這是哪個殿下啊?”
婉兒冇有吱聲,這類傷感的情感她並不肯意在這大庭廣眾之下透暴露來,特彆是那矜兒時不時成心偶然地掃著她,她可不肯意讓她看笑話。她拉起慕容雪,換了輕巧的口氣,“雪兒,走,一起去瞧瞧另有誰來了。”然後偷偷地附在她的耳邊說道,“終有一日,你會成妃的。”在雪兒的駭怪眼神中,她奸刁地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