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懂端方的孩子,可不像是山溝裡出來的,還是我們馬大管家的眼睛毒,他選的,哪會出錯。”
“表孃舅,我叫方沉碧,寶兒是我的奶名。”
那段綁成一團的紅頭繩是她從方家帶來獨一的行李,她捨不得用,放在身邊。七年時候,到最後能留下做念想的,也隻要這一段丈長的紅繩,方沉碧斂目,將紅繩攥在手內心,微小歎了口氣。
“確是不錯,婆婆,您說但是?”說話的人年紀四十高低,亦是穿戴的珠光寶氣,她坐在小桌另一麵,而身後其他三個女人年紀相差未幾,也各個一身綾羅綢緞,最年青的也不過三十高低,都站在榻邊。
“快,昂首看看,到底甚麼模樣。”
方沉碧看了看馬文德,張口道:“表孃舅。”
馬文德摸了摸下巴上稀少的鬍子,滿臉堆笑:“放心,放一百二十個心,他日做了蔣府的大少夫人,還愁冇福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