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媧看向燭九陰,神采未變,道:“燭九陰道友,正道並非我一人所能界定。這六合間自有其法例,適應六合法例,心存善念,關愛眾生,便是正道。我巫族天生肉身強大,若能將這力量用於保護洪荒,而非爭鬥殺伐,亦是正道之舉。”
西方準提與接引相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明悟之色。準提雙手合十,微微躬身,臉上瀰漫著一抹淺笑,說道:“阿彌陀佛,女媧道友,本日聽你講道,如同聆聽梵音妙法,令吾等亦有所得。今後如有機遇,還望道友能到臨西方,共論佛道之精美。” 接引亦雙手合十,宣了一聲佛號,二人腳下弓足綻放出燦爛的佛光,照亮了渾沌的一角。隨後,他們化作一道金光,向著西方須彌山的方向飛逝而去,那佛光在渾沌中拖出長長的尾巴,好像一條金色的河道奔騰不息,垂垂消逝在遠方。
鯤鵬在角落中輕聲道:“那如何才氣在尋務氣力的同時,不偏離正道呢?” 女媧看向鯤鵬,道:“鯤鵬道友,需在修煉之時,不忘感悟六合之理,以道禦術。用正道之心把握本身的力量,方能走得更遠。”
西方準提開口道:“阿彌陀佛,女媧道友,這與我西方所倡導的明心見性、擺脫煩惱之法,倒是有幾分類似。我西方以慈悲為懷,度化眾生,亦是但願能讓眾生擺脫這塵凡的痛苦,迴歸本真。”
帝俊深思半晌,問道:“女媧道友,那天庭當如何指導眾生走向正道呢?” 女媧神采平和地看向帝俊,道:“天庭當以身作則,以公道之心管理洪荒。賞善罰惡,護佑眾生。同時,亦可傳播正道之理,讓諸般生靈皆能有所感悟。”
東皇太一亦點頭道:“我天庭自當儘力,隻是這巫族……” 話未說完,燭九陰冷哼一聲:“我巫族行事,何必你天庭多管。不過女媧,你既說要指導眾生走向正道,這正道又該如何界定?”
十二祖巫聽後,皆墮入深思。冥河老祖在一旁嘲笑道:“哼,說得好聽,這洪荒天下,強者為尊,若冇有強大的氣力,談何正道。”
老子輕撫髯毛,微微閉目,似在埋頭聆聽,又似在以本身之道印證女媧之言。元始天尊則正襟端坐,目光專注地盯著女媧,手中的拂塵悄悄搭在臂彎,四周的靈氣似有感到,微微顛簸。靈寶天尊眼神熾熱,身子微微前傾,恐怕錯過任何一個字。
女媧輕啟朱唇,聲音清越空靈,在宮殿內迴盪:“道之初始,鴻蒙未判,渾沌一體,無天無地,無陰無陽。然自盤古大神開天辟地,清濁始分,陰陽相生,萬物乃生。這人間萬物皆循道而生,循道而存,道無處不在,卻又難以捉摸。”
冥河老祖獨坐血蓮之上,血蓮四周血海翻滾,披收回刺鼻的血腥味。他麵色陰沉地看了女媧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貪婪與不甘,隨後冷哼一聲,驅動血蓮,向著血海的方向緩緩駛去。血蓮在渾沌中留下一道刺鼻的血腥味,彷彿在訴說著他的不滿與野心,垂垂消逝在暗中的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