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延之笑道:“子玉兄尚漏了一人,曲中新秀。李玉珠,據聞色極素淨,纏足最小,卻又極善舞,聽聞年已十五,尚未梳攏,可惜無緣一見。”
聽的這話,耿精忠不由好笑,這丫頭電影竟然還嫌氛圍不敷熱烈,竟還利用激將法來刺激他們,當下便微淺笑道:“能詩者必好酒,然好酒者一定儘屬能詩,正如多情者必好色,而好色者一定儘屬多情矣。”
“是。”那主子應了一聲,便一溜煙的去了。
“豈不聞千呼萬喚始出來?”王延之輕笑道:“子玉兄勿急,略待半晌,才子自會出來見客。”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耿精忠微微點頭,道:“豈不聞,情到儘時轉無情,無情更比多情累。”這一句還是魏子安所寫,耿精忠倒是信口練來了。
見這景象,周虞人自是芳心竊喜,向來勸酒,活潑酒桌氛圍皆是她們的職責,現在有人帶勞,她自是樂的清閒看戲,待的三巡下來,她便舉杯對耿精忠道:“耿公子好酒量,奴家敬耿公子一杯。”說著便一飲而儘,放下酒杯,她才盈盈笑道:“向來好酒者,皆能詩,耿公子量如江海,想來定是才高八鬥。”
“是,小的頓時就去。”那主子忙躬身道。
耿精忠曉得梳攏便是開苞破瓜之意,聽這話的意義,十六尚未梳攏,竟似很遲了,當下便道:“秦淮美人普通梳攏,何時最好?”
世人頓時紛繁舉杯,有周虞人的插手,桌上氛圍立時便熱烈起來,世人一邊喝酒一邊閒談,大多都是文人軼事妙聞,耿精忠對此知之甚少,天然是很少開口,不時擁戴一兩句,又因擔憂桌上行那些個令他頭痛的酒令,他不得不幾次勸酒,普通南方士子酒量都不可,這勞什子芙蓉液酒,對他來講實是太淡,灌的他們酩酊酣醉,就輕鬆多了。
孫紹舉杯道:“本日能與耿兄結識,更兼有二位至好老友在側,小弟先敬幾位兄長一杯。”說完便一飲而儘,這一開首,頓時便杯來盞往,桌上氛圍隨即熱烈起來,待的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瑟聲便適時的響了起來,世人便都停杯投箸,埋頭聆聽。
略想了想,他便找了個藉口離席來到院子裡,既然是要交好彆人,那麼必然是要投其所好才管用。是以,就衝著轉頭能在福建遠洋船隊的買賣平分得一杯羹,那必須抓住今晚的機遇,讓耿精忠墮入秦淮風月的和順鄉中,這是最快也是最直接拉近與他乾係的體例。這一支船隊啊,馬尾軍的船隊能交到他的手裡,那乾係鐵定是杠杠的,若這位耿兄再文采斐然的話,必定能讓一眾秦淮美人怦然心動,屆時,做入幕之賓也罷,梳攏也罷,可就有機遇送情麵了,過後再花上一筆銀子幫他將人贖出來,不怕他不領這天大的情麵。
“嗬嗬嗬,耿兄過謙了,以耿兄的坦途必也是飽學之人,聽聞耿多數督多年前便在福建推行‘根本教誨’使得全福建數以十萬計的小童對勁讀書識字,教養之功,我輩讀書人是非常敬佩的。由此可見,福建文風必盛,耿兄也就不要過謙了!”顏平在一旁笑著說道,浦一說完,他又擺佈打量了一番,持續道:“客已至,何故遲遲不見才子出來?”
“自古多情空餘恨,多情總被無情傷,多情可一定是功德。”耿精忠順口說道。這句話是兩首詩分解的“多情自古空餘恨”實在是清朝文人史清溪所作的佚名詩.為:多情自古空餘恨,好夢由來最易醒。彆的在清人魏子安的小說《花月痕》中有全詩,為:多情自古空餘恨,好夢由來最易醒。豈是拈花難擺脫,不幸飛絮太飄零。香巢乍結鴛鴦社,新句猶書翡翠屏。不為分袂腸已斷,淚痕也滿舊衫青。這幾句詩詞耿精忠都記不得,但是內裡的名句倒是記得一二,這隨口就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