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虞人輕瞟了世人一眼,微淺笑道:“諸位公子請入坐開席,奴家先彈奏一曲為諸位公子佐酒。”說著便輕移蓮步在早已安插好的琴座上盤膝而坐,世人皆是慣在風月場中廝混的,見此景象,便徑直退席落座。
“耿兄這話可算是問對人了。”孫紹含笑道:“士達乃煙花寨內的大王,鴛鴦會上的盟主,秦淮美人,他是瞭如指掌。”
耿精忠幾次勸酒,一桌人除了周虞人以外皆是悄悄叫苦,美人在側,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這廝卻不斷勸酒,實是不解風情,大煞風景,顏平、王延之兩人自不會駁他的麵子,不得不幾次舉杯,並且還得禮尚來往。
耿精忠不通樂律,也不曉得她彈奏的是甚麼曲子,但覺瑟聲婉轉委宛,溫和流利,兩個字,好聽,一曲彈畢,世人紛繁喝采,他亦跟著擁戴。
來到院子裡,孫紹便招來候在門口的主子,叮嚀道:“去找周媽媽,跟她說,不拘甚麼體例快速將李玉珠請來,桌上有福州來的高朋,又有虞美人在場,屈辱不了她,銀子的事好說。”
自古多情空餘恨,多情總被無情傷,滿桌人聽的都是一愣,正暗自咀嚼,周虞人已是詰問道:“莫非無情更比多情好?”
“嗬嗬嗬,耿兄過謙了,以耿兄的坦途必也是飽學之人,聽聞耿多數督多年前便在福建推行‘根本教誨’使得全福建數以十萬計的小童對勁讀書識字,教養之功,我輩讀書人是非常敬佩的。由此可見,福建文風必盛,耿兄也就不要過謙了!”顏平在一旁笑著說道,浦一說完,他又擺佈打量了一番,持續道:“客已至,何故遲遲不見才子出來?”
“等等。”孫紹略一沉吟,便道:“李玉珠不是還冇梳攏嗎?奉告周媽媽,今兒機遇可貴,正主兒不但年青俊朗,才調出眾,文采斐然,並且腰纏萬貫不缺銀子。”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耿精忠微微點頭,道:“豈不聞,情到儘時轉無情,無情更比多情累。”這一句還是魏子安所寫,耿精忠倒是信口練來了。
耿精忠微微一笑,道:“江南美人地,金陵帝王州,京都自古衣冠文物盛於江南,文采風騷甲於海內,文采斐然之士子如過江之鯽,鄙人豈敢妄圖?不過,我倒是感覺,王兄顏兄文采飛揚倒是能夠一試!”
“是,小的頓時就去。”那主子忙躬身道。
聽道這裡,王延之脫口道:“耿兄作的好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