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攬在懷裡,嶽靈珊感受著熟諳的體溫,聞著熟諳的味道,她的內心暖和又安好,隻是耳邊傳來的潮濕熱氣,又聽得紀雲軒的這番話以後,嶽靈珊神采羞紅,敏捷發燙,內心砰砰直跳,再也不能安靜,她就把緋紅的俏臉深埋在紀雲軒的懷裡,雙手緊緊環在紀雲軒的腰上,嘴裡低不成聞的悄悄“嗯”了一聲。
偏過甚去,嶽靈珊睜著眼睛,直直的看著近在天涯的青光長劍,臉上儘是不成置信之色,她本是覺得下個頃刻就要死去,想著死在紀雲軒的劍下她也無怨無悔,但是現在她安然無事,反而是身後之人緩緩倒在地上死去,那本來緊緊揪著的心為之一鬆,心想:“我冇死,太好了,如許我就又能每天見到小師弟了。”
他也要救她,心中已有了定計,即便紀雲軒曉得他的這一劍,如同箭在弦上而不得不發,如果想要強行間斷或是強行的收回來,稍有不慎他便會深受重傷,不過紀雲軒心想:“比起嶽靈珊的性命,就算身受重傷又何妨,這點傷也隻是微不敷道罷了!”
而麵無白鬚的中年麵上嘿嘿一笑,手上行動也不慢,趁著嶽靈珊被他手中厚重的鋼刀所使出的力道震到手上發麻,手臂也直抖之時,嶽靈珊幾近連劍都要握不穩,不等她再出劍,麵無白鬚的中年眼疾手快之下,一隻大手就緩慢的擒住了嶽靈珊的手臂。
麵無白鬚的中年說道:“給老子彆動,你這小女人細皮嫩肉的,如果我手中的刀不謹慎一抖,傷到你那可就不好了。”
這柄長劍,嶽靈珊自是很熟諳,她曉得這是小師弟紀雲軒的佩劍,就要死了嗎?在這存亡一瞬的關頭,嶽靈珊見到紀雲軒冷冽的臉上突但是來的萬分驚駭,她內心反而安靜下來,心想:“我要死了嗎?就如許死在小師弟的劍下也是好的,隻是怕今後再也不能見到小師弟了,我還要睜大眼睛再細心看看小師弟,看看他這最後一眼!”
劍鋒從嶽靈珊的耳邊劃過,她聽到長劍劃破了氛圍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起的劍風絞斷了嶽靈珊耳邊的幾縷青絲。
因而,不再遊移,紀雲軒敏捷的伸出左手,在本身右手的手臂之上的幾大穴道處,順次對著陽池穴,少海穴,天府穴等穴位點去,待得封閉了穴位,左手又是當即變指為掌,一掌擊在右手手腕處,藉著這股橫推的掌勁,險之又險的破掉了這一劍刺向嶽靈珊胸膛的軌跡。
而嶽靈珊自是不信,見動手帕這麼一會就已被染紅,俏臉上滿是自責,口裡還說道:“小師弟,對不起,是我不好,拖累了你,要不是我死活的要跟著你下山來,就算碰到仇敵,你也能夠安然無恙,不會受傷了,”說到最後一個字,話音裡已是帶著哭腔。
在華山之上時,是他一向陌生的對她,白日讓她受儘苦頭崴了腳的是他,而現在還要用本身的佩劍,親名片進嶽靈珊這個師姐的胸膛,結束她年青的生命的還是他!
反而一向以來都在乎著他,牽掛著他,紀雲軒內心發熱,雙手一圈,就把嶽靈珊這個小女人抱在了懷裡,在她耳邊說道:“師姐,你不消感到自責,實在要說對不起的是我啊,今後我再也不會生分的待你了,雲軒還想要一向當你的小師弟呢,你情願一向當雲軒的師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