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昭曦的院子名為泊誌院,乃是韓昭曦分院的時候,大老爺親書,取非淡泊無以明誌之意。
思伽對於即將麵對的答案,嚴峻歸嚴峻,那雙眼睛真是直直的發亮的。
“皇上連五年前你在我家住過幾天這類事情都曉得,可見是洞若觀火,如何會讓這類傳言傳播的那麼遍及?”思伽道。要曉得沈家因為這個烏龍,和韓家攀親是下了很大的勇氣的。
思伽臉微微紅起來,心跳加快,小聲問出最獵奇的題目:“那為甚麼落在我頭上了,畢竟,都城那麼多合適的,我……向來冇有來過你家的。”
徐氏回到泊誌院,看了一回大姐兒。這幾天大姐兒有點咳嗽,徐氏擔憂孩子再過風,都不把她抱出院子。小孩子家抱病,能不吃藥就不吃藥,怕藥喝多了,將來不頂事,是以,吃了奶孃半頓奶,吃了極平淡的半頓佐飯,徐氏再餵了半顆用枇杷膏燉的雪梨,哄著大姐兒睡下,叮囑奶孃夜間好生看顧,纔出了抱廈。韓昭曦還在書房讀書,徐氏不去打攪,也還不好上床安息,便在炕上對這個月的魚鱗帳。
中間奉侍的黃嬤嬤乃是徐氏的奶孃,常日裡最得徐氏恭敬,滿心眼裡也滿是大奶奶,想了又想,揮退了侍立在旁的丫環,挨著徐氏腳下的位置坐了,輕聲道:“大奶奶,老奴多一句嘴。大師之道,尊卑有序,嫡庶有彆。我們大爺是嫡宗子,又是請封了世子,將來的信國公爵位,遲早是大爺的。但是背麵二爺,如此強勢,在外得皇上信賴,坐的位置也比大爺高多了,在內得老祖宗,太夫人,大老爺看重,現在娶得新貴嫡女。本來,老奴還想著,二奶奶固然是嫡女,可沈家十幾年前就被貶出都城了,二奶奶年紀又小,孃家也不在都城,是個好……好相與的。但是,觀二奶奶這一個月的行事,也是個短長人,大奶奶不得不防呀。向來勳貴之家,可冇有我們如許的書香世家守端方,為了爵位,陰私裡算計的可很多。二爺和二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