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宮人說完,項氏終究按捺不住地奸笑起來,“還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嚴衡這邊的侍衛立即還刀入鞘,縱身上馬,分開親王府,朝公主府迴轉。
“是常樂公子!”
啟事無他,不過是無權無兵罷了。
嚴衡斜眸瞥了眼身後扼守皇宮大門的侍衛,卻見他們麵無神采,目不斜視,彷彿劈麵前的統統視而不見。
啟事無他,固然嚴衡並不籌算讓常樂持續找他費事,但這不即是他會答應其彆人――比如太後――用常樂的死來給他栽贓讒諂。
弓箭手被人近身了會如何?
嚴衡瞥了眼還被本身的坐騎壓在地上的常樂,目工夫鷙。
嚴衡這一行人的呈現很快就引發了這些人的重視,當姚重把已經復甦卻還在假裝昏倒的常樂從馬車裡拖出來的時候,周遭立即有人因為認出了常樂的身份而不由驚叫。
嚴衡垂下眼瞼,心下嘲笑。
“放箭!”
劈麵的常樂頓時慌了。
略一沉吟,嚴衡還是決定把常樂送走。
可究竟上,嚴衡早對如許的環境做過預演。常樂和這群弓箭手剛一呈現,嚴衡帶來的這群侍衛就已經把本來掛在胸前的“摺疊盾”掛在了臂甲上。這類摺疊盾實在就是摺疊起來的鋼片,每一片的寬度和胸膛相仿,用吳稱呼之為“摺頁”的機乾係接,一共四片,平時摺疊在一起,掛在胸前,就如胸甲普通,如果碰到用□□的仇敵,便能夠翻開摺頁處的扣鎖,使四塊鐵片主轉動開,變成一塊能夠遮住半個身子的鐵盾。
新年的時候,看到遼東送回的那些玻璃、瓷器,項氏就有過思疑,但為了應景,嚴衡命人給這些東西全換成了更加高大上的名字,項氏也隻聽秦三世說過而未親目睹過,並不能必定嚴衡獻上來的這些器物就是秦三世心心唸叨的那些。
“殺!”
一眾侍衛立即齊聲迴應。
等探明顛末,得知嚴衡靠著二三十個侍衛就毀了他兒子的一批狗腿,又殺光了府內的弓箭手,最後還在他門前耀武揚威,軒親王愈發不敢輕言複仇。
嚴衡停下腳步,動也不動地站在原地,如果忽視了他嘴角出現的嘲笑,定會覺得他嚇傻在了當場。
常樂都想要他的命了!
嚴衡也冇籌算現在就讓常樂死掉,隻是在丟下常樂不管還是將他送回軒親王府之間有些躊躇。
嚴衡並不擔憂軒親王會派人追殺。他隻是殺了軒親王府的侍衛,並未把常樂本人如何,軒親王總要衡量一下值不值得纔會有所行動。比及他們想好了成果,他們也就不需求行動了。
但項氏既冇有讓人出去處理此事,也冇有把嚴衡叫回,隻讓人持續存眷宮門外的局勢生長,有了成果再及時稟告。
隻聽嗖嗖嗖幾聲破空之音,那匹馬便收回一聲悲鳴,身子一歪,跌倒在地。
四周人群情紛繁,王府的侍衛也在愣愕後敏捷反應過來,在派人去府內稟告的同時,麵色不善地朝嚴衡一行人逼近。
來時的路上,嚴衡就已經安排好後續的應對。一見軒親王府的侍衛想要脫手,姚重頓時一聲嘲笑,縱身退回到嚴衡身邊,而嚴衡這邊的侍衛則跟著拔出馬刀,直接迎了上去。
緊接著,整齊齊截的拔刀聲便響徹街道,一眾侍衛亦回聲而動,衝向劈麵的那群弓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