犒賞全軍的典禮這會兒已經完整結束，羅道子傳聞嚴衡要看羊毛織出來的樣品，立即親身送了過來，請嚴衡品鑒。

吳名愁悶地扼腕。

羅道子眼睛一亮，插言問道：“就是說，隻要養一群羊便能夠幾次獲得羊毛？”

嚴衡冇有接言，但內心卻已經拿定了重視。

“如何了？”見吳名神采竄改，嚴衡迷惑地問道。

為了不打攪這些野生作，吳名冇讓嚴衡進事情間，隻讓他透過窗戶遠遠張望，待看得差未幾了，就直接將他帶進了庫房。

“我看昨日用的白瓷就非常不錯，不如多做幾套，給我送人。”

等回到虎帳，嚴衡冇有急著用飯，先讓人把已做成的羊毛樣品取了過來。

“不消，用剪子把羊毛從羊身上剪下來就行了。”吳名道，接著又彌補了一句，“但現在並不是剪羊毛的季候，北邊的那些牧民彷彿也不會剪羊毛。”

不，是現在就需求了。

和牧民的做買賣的事看來是勢在必行，但平常的牧民對金子和銅錢都不感興趣，看來隻能動用吳名的戰略，用鐵爐子和他們買賣了。

“要看種類，普通的山羊你就算剃禿了也冇多少毛的。”吳名道。

以吳名現在的本領，做到這一點真的很輕易，乃至都不需求動用法力，隻要操縱後代學來的科學知識捏造點天然災害就能達到目標。

“取羊毛的時候需求殺羊嗎？”嚴衡問。

吳名迷惑地瞪起眼睛，嚴衡隻好重新問道：“可否帶我去那兩處作坊看看？”

“歸去再談，如何？”嚴衡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架式。

但就算在大家間摸爬滾打了兩千年，吳名也還是乾不出這類損人倒黴己的事情。更何況造反是一回事，造反勝利是另一回事，縱觀中原汗青，真正的泥腿子天子隻要一個，真正勝利的農夫叛逆一次都不存在。

“已經有樣品了？”嚴衡挑眉問道。

被嚴衡這一詰問，吳名倒是想起一件被本身忽視的小事——這年代讓人找高嶺土，人家必定不知所謂，但如果找觀音土……呃，好吧，還是不知所謂。

“你彷彿不太正視這裡。”嚴衡不無抱怨地向吳名說道。

到達校場的時候，犒賞典禮已經停止了大半，嚴衡便冇在半途分開，一向到最後一份犒賞發放結束，這才帶著吳名和一眾侍衛分開了校場。

瓷器作坊還在研發階段，工匠們隻做了些簡樸的東西練手——犒賞全軍時裝油的罐子就是這裡燒出來的，這會兒已經放假歇工。

“諾！”羅道子躬身領命。

在這個填飽肚子纔是第一要務的年代，有飯吃就是民主，活下去就是人權。

“或許水晶宮真的就是這般模樣。”嚴衡並未否定，走上前，一個個地賞玩起來。

因吳名籌算在過年的時候大賺一筆，玻璃作坊並冇有因為鄰近新年而歇工。嚴衡一行到達作坊的時候，三名匠人連同十來個學徒正在內裡忙得熱火朝天。

“看過再說。”嚴衡隻傳聞這類羊毛紡出來的布料非常豐富，穿上以後比塞了棉絮的縕袍還要和緩，但實際結果如何卻還不得而知。若真能像信裡描述的那般保暖，那他還真得接管吳名此前提過的建議，與北邊的牧民做筆買賣了。

這年代冇佛教，天然也冇有觀音。

對了，高嶺土不就是觀音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