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這麼一問,又冇真的要那麼做。”嚴衡放低姿勢,將吳名抱得緊緊,“你以男兒之身嫁給我本就受了委曲,如果無後,將來……豈不是更加無顏麵對阮家先祖?”
“我說,你哪隻眼睛看出來我想要孩子了?”吳名哭笑不得地打斷。他算看出來了,嚴衡必定是受了甚麼刺激,這才滿嘴胡話,連這類冇譜的事都能想得出來。
嚴衡並冇有吳名那麼多的經曆,隻感覺吳名的話未免前後衝突,既然不喜,為何還這麼體味,常日裡也冇見他讀過甚麼詩書……
吳名正想回絕,嚴衡已持續道:“如果想,那兩個媵妾便留下吧。或者,你更喜好雅姬……”
自作主張的罪已經請過來,嫪姑姑這會兒請的實在是把吳名拖下水做保命符的罪。
中原的滅亡就是從免除百家、獨尊儒術的那一刻開端的,而中原的答覆倒是在孔子像被踹下神壇的時候才得以實現。
真正竄改了中國的兩個巨人全把儒家視為秕糠,這可不但僅是個偶合!
呃……
“我對儒家的學說體味未幾。”嚴衡點頭,隨即心下一動,“莫非這句話是孟子說的?”
“……”
嚴衡當然不會承認本身是在摸索,說完嚴鬱娶妻生子的事便杜口不言。
也就是說,父親一死,嚴鬱便迫不及待地娶妻生子,而父親想要過繼給他的兒子也從嗣子變成了庶子,並且還冠上了婢生子的頭銜,身份和職位比在嚴家時還要不如。
冇錯,這隻是一次摸索。
嚴衡摟著已經睜不開眼的吳名,忽地開口問道:“夫人,你可想要個孩子?”
就族譜上的記錄和族內傳聞,嚴鬱暮年時曾和家中侍女有了情素,生了一個庶宗子出來,乃至於好人家的小娘都不肯嫁,差些的人家他不肯娶,一向蹉跎到二十五歲才娶妻生子。
但這統統都是以吳名會庇護她為前提的,若不是看出吳名非常護短,對身邊人非常包涵,嫪姑姑也不敢冒著被滅口的風險揭開此事。
嚴衡沉默了一會兒,隨即發明本身已經不曉得該如何把話題轉回正軌了。
“冇讀過《孟子》?”吳名挑眉。
雲消雨散,氛圍中還是殘留著粘膩的濕意。
吳名模糊感遭到一點不對,但並未往那方麵多想,隻感覺嚴衡把本身這個明媒正娶的“正室”和他爹阿誰見不得光的[情]夫相提並論非常不爽,當即瞪眼道:“放心,你如果也俄然暴斃,我如何也會先給你守個三年再去另尋新歡,必定不會你前腳走……”
吳名被氣樂了,乾脆道:“這麼說吧,姓嚴的,如果你也跟你那混蛋父親似的給我弄個便宜兒子出來,我必定當場把他脖子擰斷,然後把你閹了!”
吳名撇了撇嘴,終是警告了一句,“你年紀也不小了,能做甚麼,不能做甚麼,本身好好掌控,彆最後聰明反被聰明誤。”
幸虧吳名那邊先開了口,“有後無後的先丟一邊,你如何好端端地想起讓我生孩子了?”
嚴衡剛走,嫪姑姑便回到吳名麵前,再一次跪下來昂首請罪。
“你敢把這句話背全了不?”吳名冷冷打斷。
但睡著睡著,吳名便發覺冰冷的被窩裡多了一個熱源,立即近乎本能地側身抱住,一邊往那熱處貼靠,一邊迷含混糊地想著明天該讓人把暖閣的炕給燒起來了,免得總在半夜裡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