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衡非常無語,但目睹著商老鬼並冇有是以暴露涓滴不快,他也不好多說甚麼。歸正怪傑異士都有些怪癖,冇準人家感覺吳名這是率性不造作呢。
“甚麼東西?”屋子裡的油燈早在地動的時候就被熄掉,商老鬼定睛一看才認出這團黑乎乎的東西是隻烏鴉。
吳名暫住的院子裡隻要一個侍從受了重傷,駐守此地的將軍過來看了一眼便倉促分開。吳名走後不久,商老鬼就把假吳名帶進屋中。這會兒收到吳名用神識發來的信號,商老鬼便翻開後窗,讓他出去和假人做了互換。
可穿到這邊以後,吳名隻是在屋子裡打坐就能接收到充足的靈氣,壓根冇有起早貪黑地折騰過本身。
“我們?”吳名挑眉。
“如何,我在你這兒住幾天都不可?”商老鬼反問,“你不是跟那郡守說我是你徒弟嗎?既然如此,接待我住上幾日又有何不當?”
“隨便你如何想。”吳名聳聳肩,“你剛纔到底算出甚麼了,今晚還會地動嗎?”
“如果不再地動纔是完整放心。”吳名一邊說一邊把烏冬從懷裡抓了出來,遞給商老鬼,“送你個禮品。”
嚴衡他們策馬跑了半宿的路程,吳名走了一個來回也不過用了一盞茶的時候。
“接下來做甚麼,賑災?”吳名問。
“我冇法奉告你有幾分真。”吳名卻聳聳肩,“商老鬼算命一貫是時定時不準的,我奉告你也隻是讓你早做籌辦,以防萬一。”
“你們兩個郎情妾意,我如何好跳出來礙你們的眼?”商老鬼一本端莊地說道。
一要吃食,吳名才曉得他竟一口氣睡到了晌午。嚴衡早上的時候就返來了,見他睡得正香,便冇把他喚醒,自顧自地巡查了虎帳裡的震後安設,然後便接待起商鬼。
“對了,商老鬼說本年年景不好,昨夜如許的地動恐怕會很頻繁。”吳名警告道。
商老鬼動不動就擺出一副生無可戀的死人臉,劈麵子甚麼的更是從不在乎,跟他比臉皮,吳名甘拜下風。
酷寒盛暑如許的氣候還能夠憑人力來躲避應對,但如果碰到地動如許的天災,彆說淺顯百姓了,就是他如許的士族官員,一樣也隻能聽天由命。
吳名扯了扯嘴角,伸開胳膊,“你看我像有事的模樣嗎?”
我弄出了玻璃,你就弄出了茶葉,還真是誰都冇閒著。
無法,吳名隻能把院子裡的侍從叫來,讓他給商老鬼安排個能住的屋子,也算是給商老鬼的存在過了個明路。
見嚴衡不說話了,吳名立即問道:“你不是要去遼西嗎?如何又返來了?”
吳名撇了撇嘴,冇法辯駁。
商鬼一走,不等吳名開口,嚴衡便先問道:“他真是你徒弟?”
“我跟你說過,商鬼指導過我的神通,算是我不掛名的徒弟。”吳名持續道,“你如果便利,就留他住上一段時候。他善醫術,喜雜學,對占卜之術也有所觸及,這一次之以是會來,就是算出此地會有災害。”
吳名翻了個白眼,轉頭向嚴衡道:“這位是商鬼,你叫商先生就行了,非要用敬語的話就叫鬼老。彆看他冇鬍子就覺得他年青,論年紀,你叫聲老祖宗都不虧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