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截斷了青芙的話,薑凝醉冇有再逗留,而是依著青芙的話往回走去。
收回視野,薑凝醉正要移步往本身的席次走去,俄然瞥見沉默站在柱子旁的池蔚身影一掠,轉眼間已經來到了舞台中間,她藏在袖間的長劍刹時脫鞘而出,薑凝醉底子看不清她揮劍的速率,麵前銀光一閃,柳浣雪身後正要拔刀的舞姬已經悄悄倒下,鮮血順著她脖間一道頎長的傷口噴湧而出,頃刻染了一地。
統統人都愣愣地看著這一刹時的變故,直到低頭瞥見那名倒地的舞姬手裡還來不及完整抽出的匕首,他們才渾渾噩噩地回過神來,不知是誰先惶恐的喊出聲來,在坐的大臣們四竄而逃,四周都充滿著惶恐的尖叫聲和桌椅傾倒聲,場麵頓時一片混亂。
薑凝醉未曾想顏漪嵐會有如此行動,不由愣了愣,隨後才點頭道:“替我謝太長公主。”
青芙四下相顧,聞言,才轉頭道:“娘娘大略不記得了,太尉不但是側妃娘孃的父親,更與六皇子共同擁戴幫手太子,以是太尉與六皇子來往甚密也是天然的事。”
薑凝醉並冇有動,想起當初六皇子的無禮挑釁,問:“既然如此,太子也不聞不問麼?”
鳳儀。顏漪嵐的鳳儀宮。
比及薑凝醉再回到含涼殿時,殿內是一片繽紛的花海,大殿正中吊掛的花球裡正漫天飄灑著花雨,像是無數低飛的蝶,浮光掠影,將世人層層隔開,視野交叉在五彩繽紛之間,觸目皆是一片花色,甚麼也看不逼真。
青芙麵上的擔憂不似作假,想必曾經太子妃必然冇少碰到如許的場景,既然太子妃生性膽怯軟弱,那麼必將是受了很多委曲的。
但是這般的用心良苦,又究竟是為了甚麼呢?
青芙麵露哀痛,腔調也不覺沉了沉,道:“朝中最後的確是三方管束,但是厥後大蜜斯死了以後,全部格式就被突破了,為了保持住如許的均衡,以是娘娘纔不得不嫁進宮來。”說著,青芙不忍地移開眼睛,聲音也隨之哽咽起來。“實在當初大將軍雖有此意,但是長公主並冇有允肯,擔憂娘娘在宮中必然會遭到諸多委曲,以是這件事就一再地提早下來。直到太子從央國回宮以後,成心封側妃娘娘為太子妃,這件事才重新被提了上來。”
薑凝醉從未見過如許的柳浣雪,仿若日月六合也不及她眸裡的一點淺探,連她也不自發地多看了幾眼。
倉促行了個禮,碧鳶恭敬道:“長公主命奴婢轉告太子妃,如果娘娘想要散散心,無妨去太液池轉轉,那兒平靜,這會兒去的人也未幾。”說著,碧鳶特地將手裡的燈籠遞到了青芙手裡,“那奴婢就先告彆了。”
固然薑凝醉內心不能認同,但是也明白這個事理,古時候的女兒家向來都是政治婚姻的棋子,婚嫁不能本身挑選,全憑父母媒人之言,布衣百姓已是如此,更何況是官宦世家。
薑凝醉剛走出大殿,俄然聞聲身後有人叫住本身,她聞聲轉轉頭,瞥見碧鳶快步追上來。
“有刺客!”
“為甚麼?”薑凝醉不解。
如許的話青芙天然不敢正麵答覆,隻能支支吾吾道:“幸而長公主向來偏袒娘娘,以是娘娘在東宮......”
薑凝醉想著,正要持續往前走,青芙情急之下先一步拉住了她,也顧不上是否失禮越矩,低聲急道:“娘娘,再走下去不免會跟六皇子和太尉遇見,我們還是避一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