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凝醉微惱地瞪了顏漪嵐一眼,以沉默代答。
“......”
夢更加的狠惡昏黃,薑凝醉的視野開端變得一片恍惚,隻感覺本身的身子如同狠惡的溪水,被顏漪嵐的指尖狠狠的挑逗劃動,時而曠達,時而委宛。百轉千回以後,終是如願以償,薑凝醉的身子顫栗在愉悅的峰巔,統統的誇姣皆化成一泓甘洌醇厚的佳釀。
顏漪嵐撫在頸項的手跟著她的話一齊動了動,薑凝醉猛地抬起眼,她極儘平靜地看著顏漪嵐,一字一句中肯隧道:“長公主還是這麼惡棍。”
不曉得是不是方纔喘氣不來的原因,薑凝醉的眼裡不複平時的淡定,一雙眼裡波光粼粼,泛著盈盈的水澤,神情看上去竟透著些嬌媚。
驟雨初歇。薑凝醉緩緩地展開了眼,從阿誰醉人的夢裡醒來,她瞥見顏漪嵐的手和順地撫在本身的臉頰,她喘氣下落在顏漪嵐溫熱柔嫩的度量裡,如此近的位置,她能清楚地聞聲顏漪嵐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無妨。”顏漪嵐笑得愉悅,透著那麼一點風情萬種,“那就從這一刻開端,重新記取吧。”
腦中一股危急感頓生,薑凝醉的後背緊緊貼著床榻,她退無可退,隻能徒勞地伸手想要推開顏漪嵐,卻聞聲顏漪嵐覆在她的耳畔輕聲笑道:“凝醉,之前的事,你都不記得了麼?”
腦海裡無時不在回放著剛纔的點點滴滴,薑凝醉麵色微熱,她的視野不肯在此時與顏漪嵐相對,隻能寂靜地垂下,不想瞥見的景象讓她的腦筋一個激靈,統統的明智刹時拉了返來。
“你在驚駭?”顏漪嵐說著,俯身逼近,兩人的呼吸刹時重又融會在了一起。“怕我吃了你?”
羞意這時完整湧上了心扉,薑凝醉掙紮著要從顏漪嵐的懷裡起來,兩手扯著橫置在腰間的絲被,想要擋住本身發涼的胸口,卻不想顏漪嵐抱住她的手一緊,身子更加緊密地貼過來,謔笑道:“另有甚麼值得遮的?”
“哦?那便是不怕?”
吻是濕熱的,如同一潭龐大的池沼,薑凝醉深陷此中,莫生的感受散落至四肢百骸,統統的心機全數被顏漪嵐掌控住,她伸手拽著顏漪嵐的衣袖,像是推拒又像是不知所措。
薑凝醉身上的衣衫如蟬蛻般一層層落在床邊,身上一半冰冷,一半如火,她在如許如夢似幻的感受裡垂垂失了方向,而置於她麵前的顏漪嵐便是她的舵,她隻能按著她執掌的方向流落。
燭燈熄了。長夜如水結冰,卻又被室內的旖旎春光熔化成潺潺流水,繞指柔情,濃得難捨難分。
薑凝醉的呼吸一滯,她拾回明智,冷冷地瞪了顏漪嵐一眼,卻不想瞥見的是她突但是至的臉龐,薑凝醉乃至還來不及看清楚她臉上那抹意味深長的笑意究竟藏著如何的情感,隻感遭到顏漪嵐的身子靠過來,暖和的觸感幾近要步步伸展至她心扉裡去。
這話無疑是在明知故問。
“凝醉,彆動。”
滿身軟得如同一團棉花,薑凝醉的神情可貴地染上一絲慵懶,這場莫生而致命的情/事帶給她激烈的歡愉,卻又帶走了她統統的力量,她怠倦得連動脫手指的力量都冇有。
顏漪嵐隻感覺內心像是被甚麼撓了一下,有些癢,最後等她回過神來,恍然發覺彷彿連心跳都漏了好幾拍。隻道是常日裡遇見薑凝醉麵無神采的次數太多,以是本日瞥見她這般冷傲的神情,纔會不由失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