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稱呼如何總也改不過來?”寧皇後淺笑著點頭感喟,“你既已是太子的老婆,便是我的兒媳,該當隨太子一道改口喚我‘母後’纔是。”
這幾日呆在宮殿裡,除了保養身子以外,薑凝醉也垂垂地開端明白顏國的根基禮節和端方,是以在青芙和綠荷膜拜施禮的時候,她也彎下腰,福了福身子。
薑凝醉聞言,應道:“回母後的話,凝醉記著了。”
懿安宮的宮女這時候端來熱茶奉上,寧皇後低頭輕抿了一口熱茶,隨後瞥見薑凝醉還是一動不動地站在原處靜候著,不由好笑。“坐下吧,這裡冇有外人,你不必如許拘束。”
耳邊一陣酥麻和瘙癢,薑凝醉偏了偏頭,避得顏漪嵐附在她耳畔的呼吸遠了些,討厭地蹙起了眉。雖說麵對顏漪嵐時,薑凝醉的內心是討厭而避之不及的,但是自她身上傳來的玫瑰香氣儘是引誘的味道,讓薑凝醉對她的靠近除了討厭以外還異化著難以言明的情感。
薑凝醉冷靜收回打量著寧皇後的視野,隨後垂下,落在冰冷的空中上,榮辱不驚道:“多謝皇後孃娘體貼,已經冇有大礙了。”
“啪。”
上了鳳輦,顏漪嵐懶懶地斜靠著,低頭問碧鳶:“在皇前麵前辟謠是非的是誰?”
收回不動聲色打量薑凝醉的目光,寧皇後笑了笑,道:“我傳聞長公主晨間去了你的昭翎殿,她夙來與你靠近,你們都聊了些甚麼?”
顏漪嵐身上侵犯的意味太強,一顰一笑間透著攻城略地般凜冽的氣勢,那股不怒自威的壓迫感直逼薑凝醉的心間,壓得她一刹時心神微顫,幾乎要在顏漪嵐的視野下奪門而出。
薑凝醉出來的時候,發明殿外早已不見顏漪嵐的身影,冇來得及多想,她就已經坐上了鳳輦,朝著皇後的懿安宮方向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