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夏笙在門外拍門道:“大事不好了,方纔地牢傳來的動靜,說是太子妃假傳長公大旨意私放池保護出獄,現在長公主正命令要派人緝拿池保護呢。”
掌內心觸碰到的溫度是那麼實在,麵前所能瞥見的池蔚也是那麼實在,柳浣雪低聲抽泣了一聲,身子往前一傾,不顧統統地伸手抱住了池蔚,額頭抵在她的肩胛之上,雙手狠狠地收緊,彷彿一刻也不能再鬆開。
柳浣雪的每一滴淚,都像是砸在池蔚心間的千斤烙印,焊下一道又一道刻骨銘心的傷痕。舊事一幕幕往前放映,好多從不敢忘懷的回想,這一刻新鮮如昨日畫麵,又重現在了她的麵前。
“但是我不需求你了,我不需求你了......”柳浣雪伸手狠狠地推了池蔚一把,可惜她的手顫抖得短長,連推拒都冇有多少力量。“你走吧,池蔚,你現在已是本身難保,我早就捨棄你了。”
掖庭獄內,暗淡的環境像是一塊龐大的幕布遮住薑凝醉的視野,直到聞聲由遠及近緩緩響起的腳步聲,她才循著聲音生硬地側頭望疇昔,視野剛巧對上顏漪嵐核閱的目光。
柳浣雪的腦海裡閃現出薑凝醉那張冷酷的臉龐,內心又是放心又是迷惑,池蔚懼罪叛逃但是大罪,但是事到現在宮中都不見半點動靜,也冇有禦林軍前來搜尋,她還在奇特為何長公主遲遲冇有行動,也未曾聽到任何派兵嚴守的風聲,本來全因這統統都是薑凝醉的主張。
“既然曉得,為何還要這麼做?”顏漪嵐鳳眸微眯,聲音愈發的冷冽,“就單單為了一個池蔚?”
太子妃?
冇有香裙花鈿,不懂柔言軟語,但心卻真,情卻深。
也不知是不是薑凝醉的幻覺,隻感覺她的話一說完,就見顏漪嵐的眸子亮了亮,她順手從刑具架上取下一副鐵銬,挑在指尖,折身朝薑凝醉走來。
“你為何會在這裡?”從震驚裡緩過神來,柳浣雪雙手緊緊捏住池蔚的兩邊手臂,將她仔細心細的察看了一遍,確認她並未受傷纔鬆下口氣來。隨即,她麵色嚴峻地看了看緊閉的殿門,內心好不輕易落下的石頭又不由提到了嗓子眼。“你如何逃出來的?不,不對,為何事發到現在宮中都冇有半點風聲和動靜?”
柳浣雪的淚珠一滴一滴地滑出眼眶,池蔚想要去替她一一擦拭,但是卻已經來不及了,手還未抬起,它們就都滴落在了衣衿之上,感染成一朵淒豔的花。
這個吻來得猝不及防而強勢纏綿,薑凝醉的頭順勢今後仰去,若不是顏漪嵐伸手撫在她的後腦,替她擋去撞在牆上的打擊,隻怕她當真會磕得昏死疇昔。
“這麼些年,你為何從未問我,我屢犯宮規,罔顧彆人存亡,手染血腥到底是為了甚麼?”池蔚輕聲說著,伸手撫上柳浣雪的臉頰,替她拭去臉上晶瑩的淚珠,靠近到她的麵前,道:“我不過是想在這步步為營的後宮裡保你萬全,因為,若置你於險境,便是置我於絕地。”
說話間,顏漪嵐已經逼近到薑凝醉的身邊,跟著話音落下的,是扣在手腕間的冰冷鐵銬。薑凝醉內心一驚,恍然昂首看去,隻見顏漪嵐俯身湊過來,她本能地今後一躲,卻發明本身的後背已經貼在了牆壁之上,避無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