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薑凝醉的目光下移,落在打扮台上並擺著的兩支一模一樣的金鳳銜珠步搖上,兩支鳳簪恰好一左一右,拚接在一起是一幅雙鳳攜遊的圖案,雕工高深,栩栩如生。
“長公主。”
“甚麼樣的才叫答案?是花前月下兩情相悅的故事,還是落花有情流水偶然的笑話?”顏漪嵐的聲音很冷,仿若一支閃著寒光的箭矢,一點一點地砸在薑凝醉裹在冰下的心。“如果你想要曉得的答案連你本身都接受不起,如果你從未想過曉得這些的結果,那就永久不要去問。”
穿過九曲長廊,薑凝醉在蓮池旁的亭子裡找到了顏漪嵐的身影,她正側對著她麵向蓮池,身影娉婷纖細,遠遠看上去,彷彿一陣風就能吹散化去。
薑凝醉說著,瞥見小世子聞言作勢要不依不饒的模樣,正想出聲安撫,但見青芙快步走出去,道:“娘娘,長公主派人求見。”
桌上溫著一壺酒,待薑凝醉走近了,能夠清楚聞見內裡傳來的陣陣酒香,隻是桌上的杯盞空空位整齊擺放著,並冇有動過的陳跡。薑凝醉早曉得顏漪嵐邀她來不會隻是為了喝酒,顏漪嵐對著她向來都是戲謔嘲弄的,以是天然也不會生出相約對酒的雅興。
鳳輦一起搖搖擺晃,漾得薑凝醉的心也不複安靜,到了禦花圃,碧鳶讓下人放下了鳳輦,道:“太子妃請隨我來。”
諸多的動機充滿在心間,薑凝醉的內心難以按捺的混亂起來,她冷靜地今後退了一步,發覺到她的躲閃,顏漪嵐伸手拉住了她,逼得她退後不得,隻能眼睜睜看著她們之間的間隔越拉越緊,近到鼻端相觸的境地。
碧鳶快步走進殿內,先是風雅地行了個禮,隨後道:“太子妃,長公主說禦花圃的梅花開得正豔,想邀太子妃前去小喝幾杯。”
“母妃,母妃。”
“那我也要去。”
薑凝醉微蹙了眉,顏漪嵐越是說的雲淡風輕,她心底的迷惑就越深。“縱有類似,也不會一左一右如此符合,這清楚是一對。”
顏漪嵐身上的陣陣香氣伴跟著呼吸襲來,薑凝醉隻感覺周身置在一片冰冷裡,顏漪嵐向來埋冇的傲氣閃現無疑,讓薑凝醉幾近忍不住想要落荒而逃。
小世子這時插話出去,滿臉的等候和鎮靜,就差冇當即前去禦花圃。
“嗯。”薑凝醉走到石桌前,看著還未曾動過的酒杯,道:“長公主並未有小酌的雅興,約我來彷彿也並不是為了喝酒。”
“太子要來了。”顏漪嵐有條不紊地說著,坐到了石桌前,她自顧自地斟了杯酒,朝著薑凝醉這邊舉起了杯。“現在還來得及,你最好從速躲開,免得待會濺得本身一身血。”
“你替我感謝長公主,隻是我身子有恙,怕是要孤負她的美意了。”
顏漪嵐不動聲色地從薑凝醉手裡精確地抽出屬於她的那一支,聽聞薑凝醉的話,眉眼平平,聲音也是懨懨的。“宮中的金飾大同小異,偶爾遇見類似的,也冇有甚麼值得奇特的。”
“這簪子有擺佈兩支。”薑凝醉拿出袖裡的兩支簪子,昂首望向顏漪嵐,安靜的眼裡不知被甚麼攪動,頃刻波光瀲灩。“我隻想曉得,為何我與長公主各有一支?”
“殿下。”碧鳶的聲音高聳的響起,但是對這一刻的薑凝醉而言,無疑是救贖。彷彿也發覺了小亭內詭異的氛圍,碧鳶快速昂首掃過顏漪嵐和薑凝醉,複又垂下頭,道:“太子在禦花圃外,傳聞殿下和太子妃在此,正往這邊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