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師父要閉關多久?”楊過撓了撓頭問道。
尹誌平顫聲道:“胡說八道,連我心中想甚麼,你也曉得了?”趙誌敬嘲笑道:“你心中所思,我天然不知,但你早晨說夢話,卻不準旁人聞聲麼?你在紙上一遍又一遍謄寫小龍女的名字,不準旁人瞧見麼?”尹誌平身子搖幌了兩下,沉默不語。趙誌敬對勁洋洋,從懷中取出一張白紙,揚了幾揚,說道:“這是不是你的筆跡?我們交給掌門馬師伯、你座師丘師伯認認去。”尹誌平再也忍耐不住,刷的一聲,長劍出鞘,用心便刺。
“師父!”一天後,羅凡仍然還在思慮著武學實際的題目,小楊過有些對勁地跑過來對羅凡說道,“您看看我現在的劍法如何樣?”說著,楊過在小屋前的空位演練起了全真劍法。
“羅師弟技藝高強,操行端方他做首席弟子便又如何?”
尹誌平咬緊牙關狠命相撲,趙誌敬卻在惡鬥當中不時夾著幾句挖苦,企圖激憤對方,形成失誤。
再拆數招,尹誌平左劍平刺,右掌正擊,同時左腿橫掃而出,恰是全真派中的“三連環”絕招。趙誌敬高縱丈餘,揮劍下削。尹誌平長劍脫手,猛往對方擲去,跟著“嘿”的一聲,雙掌齊出。
目睹趙誌敬身在半空,一個勢虛,一個勢實,看來這兩掌要打得他筋折骨斷。豈知趙誌敬竟在這情勢危急非常之際俄然空中翻身,急退尋丈,悄悄巧巧的落了下來。
趙誌敬一聲冷哼道,“他那套刁鑽狠辣的辟邪劍法,早在數年前便會了,哪是甚麼前輩高人所授?並且我還發明他入我全真以後便一向在尋覓一個洞窟,厥後我曾悄悄地查探過阿誰洞窟,本來竟是一條通往古墓派的密道!他為何功力增加得如此之快?後兩年有高人所授功法,但前兩年又如何解釋?定是偷學了古墓派很多武功秘笈!我乃至思疑他所謂的前輩高人,是不是某個邪派的頭領!不然為甚麼功德都被他一人尋了?”
“看清楚了,師父。”
“俗家弟子又如何?”趙誌敬忿忿隧道,“幾位師叔和師父都看重於他,並且成心讓其轉為正式弟子,若此事成,隻怕你我都無緣掌門之位!”
熟料尹誌平對此充耳不聞,趙誌敬趕緊又道,“我此來並不是為了要將師弟之事公諸於眾。”
這兩個羽士深更半夜前來此地,所為何事?小龍女心中迷惑,當即便冇有出聲,隱於一旁看了下去。
時候倉促而過,轉眼間便過了一個月,小龍女雖對羅凡那日的躊躇不決極其悲傷,卻也忍不住對他的思念,心中唸叨,“他現在如何了?”那日他在古墓外喊了一整天,言語中甚是孔殷,是不是有甚麼難言之隱?想著這些,小龍女倒是不知不覺間走出了古墓,直至走到一處花叢邊,俄然聽到有說話聲傳來,小龍女循聲疇昔一看。本來是兩個羽士正在大聲辯論,如果羅凡在此的話,必然會認出,這兩個羽士,一個是趙誌敬,一個是尹誌平!
“師弟莫非還未發覺嗎?”趙誌敬劍尹誌平已然收劍,趕緊答道,“本來全真三代弟子當中,武功修為最高便是你我二人,首坐弟子天然在你我當中產生,但現在倒是分歧了!”
趙誌敬側身避開,將白紙塞入懷內,奸笑道:“你想殺我滅口麼?隻怕冇這等輕易。”尹誌平一言不發,疾刺三劍,但每一劍都疲他避開了。到第四劍上,錚的一聲,趙誌敬也是長劍脫手,雙雙訂交,當下便在山中相鬥起來。這兩人都是全真派第三代高弟,一個是丘處機的首徒,一個是王處一的首徒,武功原在伯仲之間。